nbsp; “卫卿,”我叹了口气,不就是被撞了一下么?小娘我真的那么重?我干脆蹲在他面前,扒拉开他撑着额头的手:“吾……”
“别看我!至少现在你别看我。”他忽地撇开脸,刻意平稳的语气说的很勉强,“否则,我现在就回去,懒得管驯龙寮的事,还要收回虎符。”
听着他近乎一字一顿,带着厚重鼻音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卫卿,你莫不是……哭了?”
“没有!”他恶狠狠的回道,却依旧没有转过头来。我抿着唇瓣探头过去想看个究竟,视线刚触及他的鼻尖就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爪子”按住脸。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他得声线平稳不少,语气还是很恶劣。
“你以为吾想看你啊,吾只是担心是不是撞伤你了。毕竟这可柱子是石头做的。”我蠕动唇瓣,在他的手心里闷声闷气的说。虽然和我心里想的甚远,但也不全是违心的话。
他撞上的是先祖们仿造驯龙卷轴的上卷,用大石柱雕刻成的两个卷轴形状的石雕,代表着豢龙氏的驯龙至宝《驯龙卷轴》上下两卷。
片刻之后,他终于放开按在我脸上的手,转过头来:“我只是被你撞到鼻子,有点痛而已。还不至于哭!”傲然的语气不容反驳。
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开口:“卫卿,那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红的?”
呃!他愕然看我,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然后,他脸色一沉,随便在石柱上拔了根草咬在嘴里,抚了一下通红的鼻子瞪着我道:“我眼睛进沙子了不行啊?!生眼病了不行啊?!叽里呱啦的哪来那么多不正经的问题?你现在应该问的是龙群生病的事,木鱼脑袋!”
“呵呵!”我尴尬一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和卫狐狸斗得太久,只要同他杠上,小娘我就会自动进入忘我的境界,唉。
我转头看正一窝蜂似的抓马车的将士,他们拽的拽马车,有的拿了紫色的旗子跑到最前面去晃,还有几个则直接跳到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
我唇瓣微张,一脸无语的愣在原地,我滴个将士们诶,这是马、不是龙!
“不愧是姓祁的,比你还蠢。”旁边的卫靖远嗤笑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之后稳稳落在中间那匹马上。
下一瞬,他一手一人把马背上的士兵全都扔下来。再回身推开死攀在门框上,吓得面色青紫的祁夏,一把扯下门帘撕成三条。
他重新回到马背上,用嘴巴叼着两块布条腾出两只手来,双脚夹住马的身体,然后倾身过去将剩下的一条门帘绑在马儿头上,遮了它的眼睛。
三匹马的眼睛都绑上之后,他重新牵起缰绳,一声威喝:“驭!”
吱嘎一声,马车顿住,三匹发狂的马儿竟齐齐停下。祁夏偏偏倒倒爬出马车,俊脸惨白,眉梢一紧随即“哇”地一口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