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吾主,”拓跋寻欢身边的一个小奴才踱步进入议事大殿,魂妖之主正在批改奏折,却不时皱眉,因为天魔族向魂妖族下了战书,‘以幽冥圣君之名,讨伐逆贼!’,而‘幽冥圣君’,正是龙冥的称号,这不得不让他焦头烂额啦。
“究竟何事,如此匆忙!”拓跋寻欢有些不耐烦,简直烦上加烦。
“时未寒大人有本启奏。”
“宣!”一想到这个‘人物’想必已经听到风声,拓跋寻欢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会如何做,反正,他自己是全无头绪,只有一个白娘在手,显然并不保险。
“吾主,臣有一言,在此时局动荡之际,实在不得不讲,请吾主先饶臣以下犯上之罪,则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时未寒遇事,必先留好后路,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准!”拓跋寻欢惜字如金,因为他深知,言多必失。
“禀告吾主,臣观拓跋焘此人,后脑生有反骨,假以时日,必是吾主的心腹大患,应尽早铲除。”说罢,时未寒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暗示拓跋寻欢,早作打算。
“爱卿如此笃定,可是有了什么确凿的铁证,拿出来给本主瞧瞧。”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拓跋寻欢可不会傻到被一言而蔽之,纵观朝野,贤臣少,庸吏多,何况对方还是身处军机要职的拓跋焘,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这是当然,吾主请看,确实是铁证如山。”时未寒说着,像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记忆水晶’,一种专门用来记录言行的法宝。
画面中多是无关紧要,突然时未寒停掉了播放,是一处拓跋焘的脸部特写,‘蒙娜丽莎的微笑’、‘迷之微笑’。
“吾主请细看,可发现了关键之处?”说着,时未寒又将画面转向了拓跋焘深情凝视的对象,不出所料,正是杜白娘。
“爱卿是说,元帅与杜白娘有染,狼狈为奸,意图倾覆朝纲。”拓跋寻欢一点即通。
“真是岂有此理!”
“非也,拓跋焘并未得手,能叫那位大人在意的女子,又岂是庸脂俗粉,哪里那么容易交心于人,只是拓跋焘大人一心全系于杜白娘,再无半点江山社稷,满族兴亡啦,委实令人叹息扼腕。”时未寒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栽赃陷害,亦是有理有据,让人难以反驳。
“是啦,爱卿所言极是,来人啊,去将拓跋焘给本主打下天牢,留后再用,若遇抵抗,…格杀勿论!”拓跋寻欢决定痛下狠手。
“吾主,且听臣一言,切勿打草惊蛇,拓跋焘必反不假,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微臣正有一盘大棋要下,请吾主且暂宽心,这一次,必教那位大人有来无回!”
“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吾主能将三军虎符交予我手,则臣必不负吾主厚望!”时未寒大义凛然,意图架空皇权。
“这…本主还需要再考虑一下,爱卿暂且退下,本主自有计较。”拓跋寻欢还算是个明白人,无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吾主,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下去吧。”拓跋寻欢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时光,一股草木皆兵,四面楚歌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