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因为母亲不识一个大字,姐姐又没读过两天书,家里唯一两个识字的人,就是父亲和自己。
小时侯父亲很疼爱自己,可是父亲的决定,又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父亲带他到大的医院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告诉他是由于胚胎发育期间染色体发生了变异,才发生现在的现象。
自己的身体构造,既有男性的功能器官,又有女性的功能器官,父亲却自作主张的跟医生做了决定——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躺在无影灯下,自己在被麻醉之前,感觉身体就像一个动物被放在砧板上,肆意切割分离着;心也被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碎着......
当出院时,跟随自己一起长大的那黑又粗的辫子,永远的告别了自己,自己曾引以为傲,尖而挺的胸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再也不是个女人了,这次手术并不太成功。再造排尿系统引起了多次感染,男性生理功能也受到了损害,使他半年没能像正常人一样排泄。当时的他好像在经历人生现实版的地狱生活,家里的钱都花在了他的手术费用上。为此事姐姐多年都不跟他说话,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理解他。
那年他无法去进行高考。第二年他克服了种种压力,终于考上了省内的一所名牌大学。而术后引起的一系列的心理和生理后果,让他苦不堪言。
虽然他考上了名牌大学,但再也找不回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个美好初恋。
在大一时,因他无法忍受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几度自杀却又被救活了过来。幸亏认识了大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但医院的那次失败的手术,已给他心灵上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
虽然现在他有了许多钱,但他再也不会回到他出生的那个美丽的小镇上去,看一看他的父亲,只是过年时简短的给妈妈打个报平安的电话,他恨透了生他养他的那个男人,让他无法再回到女儿国的梦里;他恨透了那个小镇上的人们,每当走出家门时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瞧着他,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异类似的。
这也使他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条路。想着他与“他”和他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纠葛,自己分不清更爱谁一些。
想起当年在董事长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他”时,感觉“他”就是他的初恋重现,他迷恋着“他”的一切,他从“他”身上找到了青春的活力,人生的乐趣。
似乎整个人的人生,都一下子灿烂了起来,跟“他”一起赏花;一起看电影;跟“他”讨论文学;跟“他”听着张国荣的歌,每天都沉浸在既浪漫又温馨的时光中。
当他们在一起时,他无时无刻的耐心的听着自己的讲述,手把手的教他做菜做饭;哪怕是被蚊虫叮咬的一个小伤,“他”也会心痛不已,把那蚊叮虫咬处用嘴嘬着。
可是那个(他)呢?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怜爱,如果是天上的星星,自己想要,(他)也会摘给自己。
真是爱的不同感受,只是受不了(他)爱的方式有些虐待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些吃不消,但(他)可以给了自己巨额的财产和长辈的关爱,却时刻想控制着自己的肉体,让自己在两个人之间选择,真是难以取舍。
这无穷无尽的情感烦恼,又被公司里新添加来的事情搅了进来,如同一个搅拌棒,把一团乱麻搅在了一起。
近来公司的资金吃紧,刚走了一个苏培林;又来了一个提西福涅·文,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新来的女人。
苏培林还好对付,不怎么查账。可是新来这个股东,要求监管资金的流向,这不要麻烦起来了么。
整个的资金流向来往,“老头子”的金融帝国,如此任其所为,那将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他一下子想起送走候言鸣的事来,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把他一同的送走。自己得抓紧把资金变现转移,也好跟自己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在一起。
这个心上人也真是不让人省心,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顺其自然吧。
车子很快的到达了郊区,陈小侠到达了别墅外,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别墅。高大的围墙,足有两米多高,四周还种满了泡桐树。
树的枝杈遮挡着别墅内的一切,陈小侠用遥控器打开别墅的大门,把车子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