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金銮殿上
当今圣上一脸紧绷,下首所有大臣大气不敢出,不明白这位圣上今日何故发如此大火。
“诸位卿家可知江南运粮队的第一批粮草已经运抵了洛阳?”圣上突然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张司徒马上接话“一千五百人,运粮三万石到洛两万,驱役流民一万八千拓宽伏牛山山道,全程不损一人,而更可怕的是,只用了十天时间,比原计划还要快上数天。”这事本就是他负责的,他自然要第一个人知道“据闻带队之人,便是高定远的幼子,不愧是将门虎子,未及弱冠,带兵之能已经如此出色”
圣上冷笑一声“那你们知不知道,何故粮车也会有先锋,那你们知不知道,这先锋是有何作用!小德子,把这封书信上的内容传于众卿家,朕的爱卿们,定然是养尊处优惯了,不知道百姓疾苦吧!”
书信内容被传抄了数份,纷纷派散到大臣手中,马上传起一阵议论。率先跪下的,正是专司监察刑法的司空大人。“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臣下监察不严,才令这种事情发生,臣罪该万死”一众属官也一并跪下。
秉着对方已经认错了,自己若是落后,必然落下话柄,张司徒也一并跪下“臣等也有罪”
圣上咆哮道“你们也知道你们有罪是吧,树皮草根,中原各州纸醉金迷,不思好好耕作,导致旱年抗灾不足,从南方调粮前往,富家大户居然敢联络府衙合计抢粮,洛阳周边州县尚且如此,那么青州等地岂不变了天?!”
看着当今圣上咆哮,这些位居朝堂高位的也大气不敢出一声,毕竟这一次真的做得太过严重,他们也纳闷,这圣上是如何收到这些消息的,他们的线眼此刻都尚未收到类似的消息。
“凌郸!”圣上喝到
“微臣在!”凌郸马上应道
“马上成立督查队,彻查三州官员,和富家大户,涉案者,根据案情大小,或充军或正法,严惩不贷!”圣上严肃地说道“为难朕的子民,他们也是活腻了!”
三州中原之地,多是张司徒的门生故吏,圣上如此大的动作,势必会削弱张司徒的影响力,所以张司徒必须想办法尽可能保住他们,于是叩首说道“圣上,如此重刑,恐怕会逼得大户们狗急跳墙,应当减轻刑罚,等旱情过去了,再徐徐图之”
“张司徒!”圣上微笑看着张司徒
张司徒吓了一跳,躬身一礼“臣在”
“你这是在提醒朕,还是在威胁朕,若是朕执意如此,这些人便会举起反旗?”圣上还是保持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微笑。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尽一个臣子的责任,必须要提醒圣上”张司徒也是保持着自己的躬身。
“朕明白了”圣上握紧拳头,心中骂道‘老匹夫!’,他知道是他当年上位的根基,张司徒在朝中树大根深,因此作为中原集团利益代表的张司徒不能轻动。
凌司空叩首问道“陛下,那么三州?”
“查,一定要查,不过先把他们押解到京城,再行审理。各州空缺,便由张司徒选拔孝廉补足”圣上恶狠狠地说道“退朝!”
“臣等遵旨”
“可恶!老匹夫!”圣上在自己的书房不停地咆哮。
小黄门劝到“陛下,要不出去走走吧,去见见高定远的儿子?”
圣上消了消气,笑道“也好,朕的师侄现在何处?都七八年没见过那个调皮小子了,昨夜送了封信过来,连朕都不见上一面就跑了回去,也是好大的胆子。”
小黄门说道“昨日高公子得了圣上你可以放粮赈灾的口谕,便连夜赶回去派发粮食给受灾百姓了,据说受灾百姓全部都停在城南二十里外的龙门山了,因此高公子也在龙门山附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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