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问题也需要说明一下,实在不行就组建一个调查组,还他一个清白嘛。”
刘天毕竟是军职出身,跟白南比较亲熟,他立马就反对道:“这不行,凭什么因为一群跳梁小丑的胡言乱语,我们就去调查有功的人呢?别说白南肯定没有贪腐,我们如果真的组建了调查组去查白南,会不会让真正做事的人寒心,会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欢呼雀跃,让他们以为自己能够调动我们,继而去做更多出格的事情,影响我们的各项事务?”
央行行长叶宝奭此时道:“确实调查白总参事并不太合适,但是我认为有些东西我们也可以吸取嘛。比如,我们一直都在说的,无限制的权力造成腐化,这次大家会产生不信任,本身也是因为用权没有监督,白总参事责任重大,却没有看着的人,大家看不清楚自然会怀疑。”
刘天针锋相对:“有些人,怀疑是天生的,那是因为他们屁股的问题。你就算安上一个加强连的人监督着,他们该怀疑还是怀疑。而且,监督的人会不会对做事的人指手画脚,妨碍我们的进度,会不会出现分歧和倾轧,这都会影响办事效率。”
叶宝奭还是道:“至少,我们确实也需要一个监督机构嘛,像是普世制度下的议会,就能够履行这个职责。”
刘天哼哼道:“说到底,都是要走西方人的那一套是不是?行长大人这是要否定咱们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啊。”
叶宝奭原本就是一个浙江财团的金融资本家,更接受的是西方那一套,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但是这一位平时也丝毫不忌讳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这也使得叶宝奭在很多现代众心目中没有什么好形象,倒是他那个文艺精致的女儿叶秋懿,深受人们的喜爱。
薛岳虽说也不见得认为西方那一套适合大唐,但叶宝奭毕竟是民国众,他的天然盟友,所以此刻他也加入战团,说道:“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我们这是在就事论事而已。”
赵大岭适时插话,制止了讨论演变成争吵和理念之争,他道:“监督是必要的,但是我不认为当前我们需要组建一个某种形式的代议制团体,我需要再次强调,大唐政府的核心任务是发展国家、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具体政治理念的问题,我希望以后在内阁会议上,尽可能不要出现,大家求同存异,协力共事才对。”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我们不能因为白南这件事,立即就甩出一个什么监督机构,这样还是随风起舞,而且太过民粹。我们做事,需要深思熟虑、按部就班。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21世纪时那个民粹的湾湾岛政权是怎么一个状况,民间有了点风潮,就紧随而上,一切为了选票,而实事一点也办不成。大家引以为鉴。现在内阁应该编列一个筹备计划,成立监察署,履行对国家公职人员、国企员工的监督。但是,这种监督应该是事后监督,我反对一切地掣肘,最终影响我们的办事效率。是有人觉悟不够,以权谋私的,但我认为绝大多数的同志,还是一心办事的。所以不能吹毛求疵、捡了芝麻掉了西瓜。”
姚维春点头赞许道:“总统的看法是老成持国之言,我深为赞同。”
郑和也微微颔首,随即问道:“那么白南总参事一事,又该如何应对呢?”
赵大岭道:“发声明,我们在官方层面上肯定白南是没有违法违规行动的,另外,我们要鼓励白南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权益,要告快报诽谤、造谣,要求名誉恢复和精神损失。”
姚维春道:“可是这次的事情是快报内部个别人的私自行为,如果真的让白南告了快报社,就又等于咱们自己内部战斗了。”
“快报自己监管不严,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看社长自己引咎辞职都算小的。这算不得什么内部战斗的,我就是希望通过这件事,给大家树立一个榜样。第一,无根据的言论是要负责任的,言论的自由不代表可以瞎说,对别人造成损害就要受惩处;第二,作为舆论主体,快报虽然是因为监管不严而出了问题,但是这事情就得快报社来负责,必须让公众看到,不管你说私人,还是国有实体,法律责任必须承担。归根结底,我们要向大家灌输,一切问题走法律程序,事情不是某些人自认有理说说就行的,大唐是一个人性化的法制社会,我要让这个认识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