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斯的侵略在十年前以大获以全胜告终,并与德干殖民地的军队一起,将衔尾蛇们赶进了比利斯山脉。
战争期间,诸夏无暇更多地管束殖民地,放松了对德干殖民地的各方面限制。而另一方面,议院因权力斗争,殖民地总督调动频繁,政策多变,极不利于对殖民地的控制。
战争结束了,中州认为殖民地应该为自己在战争中获得的好处付出足够的代价,一些有识之士也意识到,随着中尼亚斯对殖民地的威胁结束,殖民地会觉得没有中州也行。加强对德干高原的控制变得格外迫切。
从八年前开始,在财政部开始对殖民地实施了许多新政策,以试图更为直接的控制殖民地的经济与统治。
他们限制了殖民地所能拥有了工业种类,德干高原甚至不能够拥有日产量超过50吨的炼铁厂。纺织厂也在取缔的范围之内,殖民地甚至丧失了向中州出口成品棉布的权力。
这激化了殖民地人民,尤其是那些大产业家与中州直接的矛盾。
被赶进比利斯山脉的衔尾蛇开始卷土重来,并且愈演愈烈,他们开始攻击驻军,袭击总督府。德干高原的局势开始急转直下。
李牧知道新临汾作为风暴的中心,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后,衔尾蛇对德干高地侵蚀会越来越严重。前世还有玩家会接一些与衔尾蛇对抗的任务。现在,真正对抗衔尾蛇的只有一盘散沙的移民诸夏人了。
他忧心忡忡的看着铁轨两旁的棉田,等到十年以后,这些种植园将不复存在,暴怒的兴都斯坦人将会毁灭这一切。
蒸汽机车的速度很慢,为了省煤,就更慢了,只有三十多公里。他们要在火车上待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能到达新临汾。
“外面没什么好看的,赶紧睡一觉,坐这种火车可是很累的。”
李牧抱着李琯坐下,打开了水壶,给她灌了一些水。
“我还不想睡,昨天睡了好多。”
李琯皱起可爱的眉毛,向着哥哥撒娇着。她眼中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从未看见过的,怎么舍得去睡觉呢。
“不要乱跑,小心栽下去,火车的轮子咔嚓一下把你轧两段。”
李牧扮着鬼脸说道。
李琯被他的形容吓的小脸都白了,想象了一下自己被轧成两段的情景,打了一个哆嗦,慌忙扑进了哥哥的怀里。
“你吓琯琯干什么,洗手吃饭吧。”
李梅嗔怒的横了李牧一眼,她铺了一张餐布在棉花上,打开了食盒,将准备好的午餐拿了出来。
菜式很简单,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但分量很足,每一盘菜的盘子都有脸盆大小。
这是李梅在小镇的市场里买的菜,亲手做的。她知道李牧的饭量很大,所以特意煮了很多的饭。
“这小丫头,越来越皮了,不吓一下,怎么管的住。”
李牧捧起碗,几口就扒掉了一般的饭,夹起一筷子肉块,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吞进了肚子里。没过多久,就将大半的饭菜巴拉进了肚子里。
他已经饿坏了,饥肠辘辘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是泰坦暴龙细胞提醒宿主进食了。
风卷残云的吃掉了自己拿份,李牧躺在了籽棉上,捧着肚子,感受着胃部迅速消化着食物,一股暖流从胃里流向全身,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哥哥吃了就睡,是头大笨猪!”
李琯巴拉着小碗里的饭,还记着哥哥刚刚吓她的仇。
“我是猪,你也是猪,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
李牧看着天空中流动的云,舒了一大口气,之前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难得可以缓一口气。
吃饱喝足之后,随着单调的车轮碾压铁轨的咣当声,所有人的困乏起来。李琯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了,紧紧的搂着他,沉入梦乡,生怕自己睡觉不老实,从车厢沿滚下去。
李牧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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