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是人终究是要吃饭的。
殷参好似没有看到刘正的表情,恶劣地展颜一笑:“那是自然,你都说吕梁现在正在里面,这是他这些日子仅有的一次外出,我们怎么可以不抓住时机呢!”
说着便拉着陆皆走进了会所,门口的礼仪小姐在看到两人面容的时候,笑容更加甜美了。特别是在殷参拿出会所的顶级vip卡时,笑得刘正心肝都颤了颤。
这小姑娘笑得……怪好看的。
“先生几位?”
“三位,顺便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姓殷的找他。”殷参说完就没有再说话。
等到刘正反应过来,三人已经坐在亭台错落的小院落里,桌上还有袅袅的茶香,耳边仿若有古意绵绵的丝竹管弦之音,端是人间仙境。
刘正突然觉得,自己对有钱人有了一种仇视。
而且……殷参这个人,在古董街开了一家临近倒闭的古董店,身体又奇差,整个人萦绕着一股神奇的东西,看不透,也猜不明白。
门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刘正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这撞色撞的……
“你的品味还是这么差,伤眼!”
来人竟然也不恼,看了看陆皆和刘正,最后选择坐在了陆皆对面,啧,看美人心情就是好:“没办法,谁让爷长得一般呢!”
一般吗?刘正抬头,确实是平平无奇的面相,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如果不是这身衣服,估计就是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面相。
几人互道姓名,才知道这红黑撞色的男子就是这家名为红黑会所的老板李炎,唔,曾经是乘风阁的客人之一。
“怎么,殷老板大驾光临,难道是我这小小会所又出……”李炎也是怕了,上次闹得那真是……他还有这么多钱,每天都要苦恼怎么花钱,怎么可以早早就送命呢!
“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想要李老板帮一个忙的,据说金家的女婿在这边……”
刘正正了正喉间的领结,摆正微型摄像头,检查完毕后才端着盘子敲响了“音序轩”包厢的门,这里正是吕梁宴请客人的房间。
“进!”
刘正随即推开门,入眼便看到吕梁夫妇敬陪末座,而主座上的,是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精神矍铄的老头,穿着一身上青色的唐装,看着像是是谁家的富家翁。
可刘正调查过吕梁和金家,金家老爷子根本就不长这样,而吕梁……据说此人父母双亡,有现在的本事,都是自己挣出来的。
观察的功夫,吕梁已经笑着给老人斟了一杯酒,行为间竟然带着极尽的讨好,相反吕梁的夫人金明珠虽然也满是笑意,可行为间却带着点距离,甚至下意识地远离,刘正将这理解为……害怕和恐惧。
作为专业的刑侦人员,刘正对神神怪怪的东西并不了解,但观察人却十分拿手,在短暂的观察后,他立刻抱着托盘离开。
“殷老板,可有发现?”刘正拉松领结,将针孔摄像头取了下来。
殷参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直到……画面里三人将杯中物饮尽续杯才点了暂停,却并没有说发现了什么,而是转头望向陆皆:“有没有发现?”
一脸的好奇。
陆皆今天一身格子西装,端是公子如玉,他还没有适应这个社会,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观察与自己世界的不同,不过……他磨砂了一下茶杯,看得坐在对面的李炎和刘正吞了吞口水,才缓缓开口:“略有一些,这个人……”
刘正顺着陆皆的手指望去,本以为是吕梁,却发现指的是中间的老人:“这个人,和这个人都没有元气。”后者指的就是吕梁了。
殷参一听,立刻高兴地眯起来眼睛:“这里元气就叫做气!”
李炎&刘正:你俩在打什么哑谜,求解释求安利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桌上的肉菜都没有人动过,甚至仔细看,两人对于那些肉菜有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殷参指了指桌上丝毫未动的肉菜,开口:“但是我上次看过刘警官带来的档案,据说这位吕梁先生因为幼年生活贫苦的关系,最喜吃肉,据说连早上都会准备肉食,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这样的转变呢?”
刘正想了想,开口:“也许是生了次病,主治医生让他忌口呢!”如果以这个断定也未免太过武断。
“no!no!no!如果只是这个,我又如何妄下判断。但是你们看他的手,像不像是被人缝补上去的一样!”言语间,不无厌恶。
刘正和李炎再仔细看去,却是在定格的画面中,吕梁伸手给老人斟酒,而那么一刹那便看到他袖口肌肤上那道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两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就像街上的巫蛊娃娃一样狰狞的伤口,仿若在吞噬什么一般。
两人都是普通人,自然看不到,而在陆皆和殷参眼中,那道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在吞噬别人的元气,而元气的来源——正是坐在旁边的金家千金,金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