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第二日果然依约前来,只是作为刑警的他敏感地觉得殷老板和这位伙计之间似乎融洽了许多,甚至这个一点都不像伙计的伙计周身更加平和了。
他从小到大,对人的感觉就特别敏锐,这种敏锐让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刑警大队队长的位置,只是……
“刘警官早啊~”
不早了,这会儿都十点了,开店的都像你这么开,迟早赔本赔到裤衩都当掉。
“要不要吃早餐,陆皆刚刚做的,超级好吃!”殷参坐在餐桌上,嘴里叼着水晶虾饺,手里的汤匙也不停,端是恣意自得。
“不用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等下我还要回局里。”汇报工作,毕竟警局的上级知道了这事,也是难掩八卦心。
“好吧,那你等我吃完饭再说吧,你也知道身体不好……”
刘正斜斜地瞥了眼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陆皆,依旧是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像是出生良好的贵公子,完全看不出会做饭的样子,怪人。
半个小时后,两人移步厅堂,刘正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伙计陆皆的身影。
“殷老板,这是那两人近期的过往行动和法医死亡报告,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殷参也没看,老神在在坐在太师椅上,翻了两下又将文件推了回去,示意刘正打开它,刘正不明白,但还是打开了文件档案袋。
“药膳店里的受害人叫熊老大,原名熊元,表面上是个古董经销商,但在我们行内,他就是个翻地皮的,按现在的时髦值来讲,他是个盗墓的。”
刘正点头,这熊元本来就有案底,十分好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吕梁也就是后一位受害者应该是那个盒子的买主,对吧。”
没错,刘正点了点头。当初,他们在熊元死后,查到熊元与吕梁约在那家药膳馆进行交易,熊元最近经济有些紧张,他打听到吕梁是个大主顾,使劲攀扯上他,又打听到吕梁平日里喜欢药膳,才会将药膳馆定为交易地点。
那时候熊元为难服务员,也是因为吕梁随口问了一句为何还没上菜。
因为两人定的是包厢,所以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熊元死去,他们将吕梁锁定为第一嫌疑人,再到吕梁在家中无故死亡,不过才三天的时间。
而且因为吕梁的身份特殊,乃是本市的大富商金家的女婿,警局才会受到这么重的压力。
“其实这个吕梁,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是买主。”刘正准备了一下措词,开口:“他是富豪金家的女婿,却并不在金氏内供职,相反他在结识了许多富豪名流之后,做起了买手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富豪,但据我们调查,月入百万完全不成问题。”
“买手?”
“大概就是二道贩子,将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东西买下,然后将这件东西高价卖给更需要的人,以此赚取高额的差价。”
殷参秒懂:“中间牙人,‘成三破二’,倒也是好买卖。”
“没错,因此吕梁人脉颇广,在金家的地位不算太低。据说这盒子,他本来是买回来卖给邻市一个信佛的富豪祝寿用的。”
殷参心道得亏没送出去,不然就不是两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那有没有调查到他们两人对那个盒子做了什么?”必定是触怒了佛陀,佛陀才会降下业障的,虽然他也猜到了一二,但还是想听听证据怎么说。
神佛虽无情,却不会平白无事弄死人,毕竟弄死人不要力气啊。
刘正想了想,忽而记起了佛像褪金箔的画面,开口道:“据熊元老婆说,熊元买了金箔和金漆,准备给佛像刷一层佛光再做旧,听说在没有发生命案之前,那盒子是可以打开的。”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盒子和佛像,据说是熊元多年前在北邙山一个墓穴里挖出来了,上面刚挖上来的时候都是土沁,熊元花了些心思才去掉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段时间熊元特别走运。”
殷参敲了敲茶几,开口:“以熊元的性格,他不应该将这件宝贝留在手里这么久啊?”
“据说是那盒子里的佛像卖相太差,没人接手,近几日吕梁在熊元家中正巧看到,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殷参心道这两人也是心大,这自古请佛容易送佛难,你们这还没送走呢,还给人刷金身做旧,佛陀没有立马弄死你都是他心善了。
看到面前一脸求真相的刘正,殷参将业果缓缓道来,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对于普通人来说,佛陀斩业什么的可能太过玄幻了。
刘正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为什么熊元老婆没有出事?”
殷参喝了口茶水,徐徐道来:“那盒子滞留熊家过年却浸润了烟火气,昨日你也看到三言的动作了。刘警官你刚刚也说了,那盒子挖出来带着土沁,熊元去除土沁的时候肯定将盒子擦拭干净了,你说……烟火气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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