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乐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公司名称,景元。
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景胜,但很快,她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一猜测。
景胜的确赞赏过她的声音,说要把她推荐给自己某位长辈,但那天也只是一笔带过,随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然,她也不能保证这厮会不会突然变卦。
除此之外,还会有谁?
就在她做排除法的间隙,那女人已经温声提醒:“于小姐,您还在吗?”
于知乐回神,眉间仍有褪不掉的困惑,她直接询问道:“请问一下,那位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女人回:“抱歉,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呢,我只负责转述林总监的话。”
“行,谢谢。”于知乐说。
女人追问:“那么于小姐下周会来吗?您要是过来,我随后就将公司地址发送至您手机。”
于知乐答得模棱两可:“我考虑一下。”
“好的,”对方态度始终温和,也不强人所难非得当场得到个具体答复:“那您早点休息,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好,晚安。”于知乐挂了电话。
翻了个身,于知乐决定等个两天。
如果真是景胜这小子背后安排,他绝对憋不住,回头就来跟她邀功。
——
翌日,她开始接送景胜上下班,她曾仔细观察和琢磨过他的神态,那油腔滑调的蠢样子,与往常别无二致,不像瞒着她什么心事。
没过几天,张思甜突然在微信上给她分享了一个知名地方台的脱口秀综艺节目视频。
这一期的播出时间才过去不久,就在初八晚上,主题是民谣。
节目邀请了四位来自全国各地,小有名气的民谣歌手,她们的老熟人严安,就在其中。
男人衣着简单,五官和气质却极其出众,尤其他眼窝比普通人要深,每当对焦到他眉眼,就像看到暮色里忧郁的远山。
面对主持人妙语连珠的调侃,严安只是腼腆笑笑,并不多语。
于知乐不太明白张思甜为什么要把这个发她,回了个“?”
几个感叹号让张思甜发出来的消息都像在尖叫咆哮:你看到了吗,是严安啊!!!!
于知乐:我看到了。
大概懒得打字,张思甜给她发了个长语音:“我前天看到他名字在微博热搜,以为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呢,点进去一看!真是他!现在微博上好多女的都说要嫁给他要和他睡觉说因为他爱上民谣,还喊他民谣小叔叔,全跟疯了一样……严安真的火了,听说他现在都没办法在自己酒吧唱歌了,因为太多同城的女粉丝跑过去蹲他。”
所以?
关她何事?
于知乐不明所以:然后?
张思甜轻叹一息说,有些感慨:没想到身边的普通人真的有能变成大明星啊。还是一夜成名,严安命可真好。
于知乐的视线在她最后四个字上停留片刻,敲字回道:他本来就努力。
张思甜:“嗯?”
于知乐继续说:一直在创作,唱了十几年。
厚积薄发,滴水穿石,这些词总有它们存在的依属。
张思甜被激起斗志,回了个捏拳奋斗脸,说:我也要努力,指不定十几年后我也是思甜烘焙连锁的老板了。
于知乐失笑:加油。
张思甜:加油加油!
结束了跟朋友的对话,一个油然而生的揣测,瞬间胀满了于知乐脑袋。
她决定不再对景胜隐瞒那晚的事情,也不想再玩什么心理游击和太极。
她直接拨通了他电话,打算一问究竟。
三秒后。
对方拒接。
解释原委的短信紧跟其后:“开会,不方便,等我结束回给你,有急事发短信。”
于知乐不再叨扰,漫无目的跑阳台上抽了支烟,抽完她决定出门逛会超市,给自己补点生活用品。
这才开年,蛋糕店还没什么单子,所以她也没回乡下。
没有骑车,于知乐散步走去了附近一间家乐福超市。
投币拉出来一只空荡荡的购物车,走了没两步,兜里的手机响了,于知乐拿出来看,是景胜的来电。
“什么事?”他开门见山:“刚散会,我还没出会议室,立刻回电话给你,感天动地。”
于知乐停在原处,一只小臂不轻不重地搁在扶手上,也直奔主题:“我前几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景元音乐公司的。”
“哈?”
景胜的反应,让于知乐立刻认识到,真的不是他。
她不慌不忙陈述全部:“我以为是诈骗电话,但当晚我查了那个座机号,确实和景元音乐公司的完全吻合,对面声称他们公司一位姓林的音乐总监想和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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