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于知乐走后,宋助发动车子,准备掉个头,去徐镇长家处理今天要办的正事。
在原处愣了好一会的景胜突地叫住他:“别急着走,给我停下。”
宋助只能顺从地刹住车。
“熄火。”
好,车钥匙也拔掉,车里顿时回归安宁。
“宋至。”景胜再一次叫他名字。
宋助点头:“嗯。”
景胜:“问你啊,刚刚于知乐和我说了什么?”
“……”宋助心念这家伙又想搞毛:“您不记得了?”
“对啊,不记得了。”
一恋傻三年?宋助白眼快翻上天,嘴上还是毕恭毕敬答:“于小姐好像说,她对小孩子没这么多耐心?”
景胜一拍大腿,愉悦地笑了两声:“对对对,就是这句!其实我记得,就是想再听别人说一遍。”
“……”
景胜抿了两下唇,似在回味和理解:“宋至啊,你说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他妈只是个助理,又不是情感顾问!宋助倍感亚历山大:“大概就是她对您和对别人不一样,在很耐心地哄您的意思?”
“对头。”景胜打了个响指,无比肯首:“哄,这个字用的好,下个月给你加工资。”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财,宋助吁了一口气:“谢谢景总。”
景胜把那根棒棒糖摊在手里,垂眼盯着看:“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完美的女人。”
“……”在这一点上,宋助并不那么认同:“其实我感觉于小姐是比较优秀,但要论完美,还是有一些夸张了……吧。”
“怎么不完美了,”听见这话,景胜不高兴了,咄咄逼人质问回去:
“你老婆有她好看?”
“没有。”
“你老婆会骑那么酷的机车?”
“不会。”
“她还会做糖果,你老婆会吗?”
“会啊,我老婆还会做巧克力,家里一堆烘焙材料。”
“她开店,自己配送,你老婆行吗?”
“……”
“开车有她稳?”
“没没没,于小姐最稳。”
“那你说她哪来的缺点?”
“……”
“我不被她吸引,真的天理难容。”景胜喃喃自语,作总结陈词。
听到这儿,宋助深感自家主子已经爱得深沉,恋得盲目,但作为一个忠心赤胆的臣子,他仍旧想说一些逆耳忠言:
“景总,你还记得有一回在陈坊,晚上你回头找于小姐,她问了你一句,你会不会和她结婚了吗?”
“啊?”景胜思忖片刻:“记得啊。”
宋助说:“其实我觉得于小姐说的很对啊……”
景胜回:“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宋助凝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天光:“我底下的话可能会不太好听。但我想啊,您可能把一切想的过于理想化了。您和于小姐的家庭条件、社会等级差距真的太大了,您爷爷景董事长是咱们市里的首富,于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孩子。假使你们能够谈恋爱,但最后大概也很难开花结果,更容易无疾而终。我感觉那天的于小姐不仅仅是故意让你知难而退,她可能也是在提醒你,比起你这样身份的人,她也许更想找同样在普通家庭成长起来的男孩子作为一辈子的伴侣。存在即合理,门当户对这个词吧,既然有,就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
“什么普通男人,那个民谣歌手?”景胜怒指窗外:“他就很好了?很适合她?”
景总你的重点……宋助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差不多的问题,你如果真的和于小姐谈恋爱了,你会和她结婚,共度一生吗?”
“我还没考虑到这。”景胜默然少许,坦白承认道。
宋助叹了叹气:“如果只是突然很喜欢,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图个新鲜想谈场恋爱,我建议您还是不要找于小姐……她都二十六岁了,你哪天腻了,耽误的是几天,但人家姑娘再伤心个几年,这太亏了。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真经不起折腾了。”
“她不是这种人。”景胜当即否认。
“什么人?”
“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就可以随你了?”
景胜一下子变得心烦意乱:“宋至你三观有问题吧,所有感情都必须先考虑到以后才能开始?”
宋助的语气是出人意料的认真:“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但我从见我老婆的第一面起,我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和这个女人结婚。**都说过,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本来就是流氓啊,”本意是想调侃,但说出口之后,景胜自己都变得有点心虚,他左右瞄着窗外,突然乱成一团的思绪和视线一样,无处安放:“我以前没想过,我今晚回去会好好考虑的。”
他一直认为,婚姻还离他太远了。
在他的人生计划中,三十岁,甚至说三十五岁之后,他才会考虑结婚的事。
现在有人猝不及防地把这些他还在回避的现实强行推到他面前,一个个摊出来给他看,并且还把他最喜欢的女人捆在上面,以此做要挟,告诉他这是前提条件,如果他不允诺,那他什么也得不到。
没来由的疲惫感窜满了血管,景胜仰回椅背,打了个哈欠,说:“走吧,去徐镇家了。”
除了拆迁,今后他多了件需要谨慎处理的大事了。
—
于知乐回到店里,发现严安居然还没走,在橱窗后挑着小蛋糕。
张思甜陪在他身边,为他一一介绍品种。
见于知乐回来,两人同时抬头,对她笑了笑。
于知乐也抿了抿唇,嘴角挤出一个淡不可察的弧度,她往烘焙间走,沿路却被严安喊住。
“知乐,”他望向她:“我听小甜说,你现在在当专人司机了?”
于知乐回他一眼:“我现在做什么跟你没太大关系。”
“叫景胜是吗?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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