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城的情况。”
“你觉得那个吴昊对匡城有所了解,何以见得?”
“女人的第六感,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具体用词句表示出来,但是你要相信我的的直觉,一般人身上没有他那种洒脱的气质……你还记得吴昊与之前那人之间的对峙吗?”
握着乔慕温热的指尖,尉迟元清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记得,怎么了?”
“从表面上看来占上风的是那个叫梁勇的纨绔公子哥,实际上掌控全局的一直都是吴昊,从他假装受伤骗梁勇开始,到将那人气的跳脚,都只是他生活无聊想要寻个乐子的恶趣味罢了。”
尉迟元清挑着眉梢,目光炯炯的等着她解惑。
“你别这么认真的盯着我看,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没有事实依据。”
“你继续,我喜欢听你说话。”
乔慕抿嘴,系统,赌一斤切糕,尉迟元清他这么撩我肯定是对我有意思。
系统装死中,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让两位久等了,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吴昊拎着茶壶大步走来,一副为他们着想的表情,“那些侍从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这会说不定在外面胡乱转悠呢,现在不比往日,匡城情况急迫,陌生人在匡城不得胡乱走动,违者会处以罚银的责罚。”
“这条规矩谁定的?”
“还能是谁,匡城的父母官梁峰。”
乔慕与尉迟元清对视一眼,“我们对此地不甚熟悉,还要劳烦吴公子带我们出去走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这一路上我给你们好好说说匡城的情况。”
…………
三日后
“殿下,梁峰在匡城任上将近十年,期间治下百姓一直对此深存怨念,此人不仅是个贪官,还非常的好美色,他身下有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皆被他以讨好的名义送给了上峰做妾室,独子梁勇乃他最宠爱的妾室所生,俩父子在欺压良民鱼肉百姓方面颇为相似,这些年来……”
尉迟元清挥手示意他无须多说,“梁家内宅之事我无意多做了解,可查到赈灾款与粮食的去处。”
侍卫垂首请罪,“属下无能,梁府戒备森严,属下没能深入调查,不过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匡城之所以受灾如此严重,多半是因为那个梁峰。”
“这个路子走不通,你就不能换条路。”
“属下愚钝,殿下的意思是?”
尉迟元清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前不是说了梁峰此人好美色。”
“殿下英明,一眼点中关键,属下佩服……”侍卫露出被乍然点醒的惊喜表情。
“行了,赶紧去办事,这里冰天雪地,事情一日不解决,伤亡的百姓就会与日俱增,父皇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
“属下定然幸不辱命。”侍卫慨然抱拳应和道。
“梁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尉迟元清笑的颇为阴险,随手将茶杯蓄满水,不怕你是贪官,就怕你贪的不够狠,没有把自己养成一条大鱼,小鱼小虾捉起来又有何用?
尉迟元清看着水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冲着外面还在飘洒的雪花举杯,梁峰,多谢你这块垫脚石。
“八皇子一个人也有这么好的雅兴。”
吴昊倚靠在窗台前,笑容痞意的看着尉迟元清,“您那位姓乔的姐姐怎么没跟您在一起。”
“吴云天,匡城按察使司按察使之子。”淡然的说出对方的身份,尉迟元清拿出手边的另外一个杯子,“我到是很好奇,能从梁峰手下死里逃生的你隐姓埋名三年,到底在做些什么,血海深仇你可是愿意不计前嫌的忘记了。”
“砰!”窗框被他猛然打出的力道撞掉一块木板,吴昊也就是尉迟元清口中所提的吴云天。
“殿下这般揭人伤疤似乎不太合适。”吴云天稍稍平复着起伏的心潮,不停的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己就算再生气也要憋着!
“坐。”尉迟元清啪的一声放下杯子。
等他安然落座,尉迟元清勾唇轻问,“想报仇吗?”
吴云天看着那杯普通的温茶,笑的有些苦涩,“殿下的茶果然不能随便喝。”
“以你一人之力,想要撼动梁峰的地位难于登天,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咱们之间只是彼此合作的关系,你心里也无需觉得有何压力,待日后……”未完的话在两人对视的眼神中消逝。
吴云天眸光微闪,迟迟没有开口。
“不用着急,我等的起,就是不知匡城的百姓还能坚持多久。”
“臣以为爱民如子该是殿下应有的博大胸襟。”吴云天意有所指的说道,将百姓视为子女的只有那一位,他虽未明着说愿意答应对方,隐含的意思却包含了一切。
尉迟元清嗤了一声,眉峰微拢,“你说的对。”
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室内悠悠想起,半满的茶水随之轻轻晃动,而后归于平静,双方已然知晓对方的意思,而匡城这里只是尉迟元清起步走向龙椅最初的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