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长室,王显耀和陈作业看着统计出来的全行民主推荐后备干部名单在发呆:全行五十多人,从推荐出来的中层后备干部来看,比较集中的有戴友宾、白秋菊等三人,而总行头儿要求往上推的汪升只得到十二票。而在群众推荐的行级干部中,倒是夏天有四十二票,但夏天已经四十一岁了,显然过了总行推荐行级干部设置的年龄段。而一般员工则不管这些,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谁也不太清楚别人的准确年龄,他们见谁好就推荐谁。那么,作为当行长的怎么处理这事呢?
王显耀对陈作业说:“对于这个考核结果的处理还是要想一个两全的办法,不然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打击员工的积极性。前几天,郝见光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好像说他对夏天指挥不动。”
陈作业问:“郝见光说的是什么事?”
王显耀说:“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总行营业部没有借据了,向我们这里调剂一点,郝见光打电话给夏天,叫他送过去,老夏同意调剂,但是没有送。”
陈作业说:“总行营业部也是,要借据来拿就行了吗!大家是相对独立的核算单位,各有各的工作,谁伺候你?”
王显耀说:“从另一个角度说,老夏会不会因为没有提上去而表示不满?这种抵触情绪一抬头,便很难形成工作上的合力。所以我说,考核问题上要对夏天有所表示,郝见光说的事和‘两清’奖金也要跟他说,要消化他的情绪问题。”
陈作业说:“老夏经办的老贷款问题,究竟有什么事没有?”
王显耀说:“从现在的情况看,他还是一个有前瞻性思维的人。原来我也担心贵州招商(深圳)公司和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案子会不会牵涉到他个人有经济上的问题,但是,专案组几经折腾,也没有能折腾出啥名堂来。这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是老夏可能确实是清白的,不怕风吹浪打;二是他也许棋高一着。别人还找不到北。从这点看,他不同于卜一定、徐东海。”
陈作业搭讪道:“这考核的事怎么样与老夏挂上钩呢?”
王显耀支招道:“先在我们两人中取得共识,下午叫高丽平上来,开个办公会议研究一下。报汪升的任职材料的同时,也要将老夏报上去,不一定是任职呈报,就是将群众推荐夏天的结果向总行领导报告,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年初报夏天任职不是心血来潮。是有群众基础的。总行用不用,我管不着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完了,也要让夏天知道我们的努力。”
陈作业听完王显耀的话,觉得这是王显耀驾驭术的一部分,对自己没有害处,乐观其成。便表态说:“我赞成。”
王显耀继续说:“待三人统一了思想,夏天的材料还是叫许爱群写,也要让她知道,在群众的眼中。夏天得到绝大多数同志的拥护。”
陈作业会心地笑着说:“这个做法最妙。”
……
下午,湖贝支行班子办公会议如期举行,会议通过了王显耀提出的议案:上报汪升为笋岗办事处副主任;上报《夏天同志在我行工作期间的现实表现》,由许爱群负责写稿;上报支行中层后备干部名单:戴友宾、白秋菊、高尚。
三人议完人事工作,正要讨论业务问题,这时,行长室的门被打开了。三人抬眼望过去,门开处站着宝安公安局的洪虎和另外两个警员。看上去,洪虎脸色铁青,他跟王显耀打招呼说:“王行长。你们在开会呢?”
王显耀说:“不忙,在一起议议。有事啊?”
这时,洪虎三人已经走了进来,洪虎苦笑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又要你支持了!”
王显耀也不知道洪虎有什么事,便对洪虎他们说:“坐下慢慢说。”然后对高丽平说:“我们的会改天再议吧!”
高丽平听后,知趣地马上离开了行长室。
这时,洪虎对两个行长说:“两个行长都在,本来我们对湖贝支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也打算不干扰你们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昨天晚上,被我们监视居住的岸尾公司的原负责人刘森林买通了看护他的保安溜走了。今天一上班,局长发了半天的火,今天下午整个专案组都出动了,看有什么线索,有谁会庇护刘森林。我这组人马便急忙往你们这里跑,两个行长发现有什么情况吗?”
原来是在为安延汽车城征地项目工作中收受过朱赤儿好处的原村长刘森林被关在局子里的朱赤儿像竹筒倒豆般和盘托出个中原委后,专案组正准备采取更强硬的法律手段的节骨眼上溜走了。
陈作业说:“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但这个刘森林对我们来说,仅仅是认识,不熟悉,而当时办贷款时的老总庄宇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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