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东海因为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贷款案件被宝安公安局叫去询问了一天,回来后事情好象还没完。有一天,陈作业把他叫到办公室,对他说:“我从政法部门得到的消息,看来庄宇是一定要判刑的了。问题是:会不会牵涉到其他人也被判刑,连我也把握不准。”
徐东海听后,老是觉得好像是行长劝他抓紧离开市民银行的意思。因为徐东海也知道,这陈作业嘴上出来的话,说不定就是王行长的意思,只是王行长不愿意直接说罢了。但是,要离开一个单位到别处另起炉灶谈何容易?深圳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你没有给企业创造财富,企业凭什么把你养活?你一没有资金,二没有什么资源,三没有什么技术,哪个公司要你当白领呢?从另一个角度说,自己在深圳的社会面也不广,在金融服务社的时候,就是安延公司、建华公司系列企业这么一个圈子。到了笋岗办事处后,也只认识了几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客户。如果在他们身上找落脚点,我要拿什么见面礼去呢?
这事在徐东海的脑海里荡漾了几天之后,真的酝酿付诸行动了。
他就在自己已知的圈子中寻找能够上班的公司。但是,徐东海不是一个具有吃苦耐劳品德和坚定不拔意志,能够横下一条心去打开工作局面的人,反倒像一个喜欢以四两拨千斤,或者抓一个螃蟹过冬,然后悠哉悠哉地享乐的人。那么,他有什么功夫能够四两拨千斤,博取东主的信赖呢?他想来想去,就是现在还掌握着的贷款调查权。但是,要把这贷款调查权变为给自己赖于栖身的企业弄来经营资金,非得过五关斩六将不可,谈何容易!
然而,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得不为呀!
却说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在岸尾村的房产刚建到一定规模,后经社会上几个回合的折腾,朱赤儿便停止了资金拨付。就晾在那儿了。转而在爱国路旁的怡景花园租了两套别墅,同时又在笋岗路旁他自己合资建设的38层的千汇大厦搞了几个办公楼,干起繁衍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子公司的勾当来。
起初,他以安延公司为母体。首先生出了三个“儿子”——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深圳万安投资有限公司、深圳安源贸易有限公司;接着,这三个第二代的公司以相互参股的方式,繁衍出第三代公司,它们分别是:深圳欢欣实业有限公司、深圳奋发实业有限公司、深圳达富实业发展有限公司。这样算起来,不到半年功夫,一个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就像孙猴子拔了一条自己身上的毫毛一样,用自己的口中之气一吹,便变成了七家公司。如果朱赤儿愿意,还可以由第二代与第三代公司交替繁衍,产生出更多的公司来。
这些公司成立后。马上承接了原来由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经营的业务,尤其是向银行融资的业务。由于新公司的法人代表(除万安投资公司外)已经不是以朱赤儿的名字出现,无论是银行还是贸易伙伴,都不知道个中就里,很乐意与新公司开展业务。这时的朱赤儿虽然躲在幕后,后期还进了局子,但是,他选择的接班人各把持一个公司,一样把业务搞得风生水起。这样一来,那背上数亿元债务的安延汽车城公司就显得老态龙钟。不合时宜了。朱赤儿被抓进中山看守所后,在心里说:“我进来了更好,明年就不办理安延公司的年审手续了,欠着的几个亿的贷款就让银行自己去整。没有人来找我。倒是使得我耳根清静。”
而朱赤儿在外面的代理人则一个个都没有闲着。就说说他那第二代、第三代公司的法人代表们吧:深圳安源贸易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徐得利、深圳欢欣实业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王长科、深圳奋发实业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欧阳书、深圳千汇实业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黄德明等人与朱赤儿预先在青岛开立的公司遥相呼应互开商业承兑汇票,然后,在发展银行等两家商业银行以贴现的形式不断得到银行的大额资金。这样,朱赤儿的神话在他进了局子后仍在继续着,因为企业的资金链没有断。
这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变生第二代、第三代公司的事,作为到了湖贝支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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