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发展和稳定,为企业(包括涉案的两个企业)服务的精神始终在我的心中荡漾着,因而我的工作是积极的,是坦荡无私的,也是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的。
夏天/1998年9月1日
夏天写完后,把笔录退给了记录员,笑着问道:“你看行吗?”
记录员随即将笔录拿给高科长,高科长看后,也笑着说:“行。”然后又笑了笑,对夏天说:“还是要麻烦夏主任帮打个指模。”
夏天跟他开玩笑地问道:“用哪个手指?”
……
看官!按理说,这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和深圳泰山工贸有限公司的贷款业务,是当年湖贝金融服务社法人代表庄宇的朋友——号称该金融服务社顾问的曾行长介绍而办理的。从情理上讲,假如其中有什么经济问题,庄宇才是最大的嫌疑人。然而,这个案子查得最紧张的时候,恰逢庄宇被宝安公安局留置居住,而贵州专案组没有任何要见庄宇一面的要求,只说要与他通一个电话了解情况。更有甚者,当初该专案组的王为夫二下深圳时曾谈到:作为该客户贷款介绍人的曾行长,在专案组查抄到的邵华的本子上被发现记录着给了他10万元。但是,后来也没了动静。那么,贵州方面为什么对作为庄宇部下,颇有点奉命办事的夏天深挖不止、穷追不舍呢?
究其原因,只因为夏天是仍然在位的经办人。也许贵州方面认为:要证明当初贷款手续非法进而中止现在的执行程序,只有从夏天身上打开缺口才能实现。
此外,贵州方面所侦办的邵华案件错综复杂的进展,也让夏天被拖进了旷日持久的、不清不楚的纠缠之中,让旁人疑窦顿生、如坠雾里。这样,也给夏天造成了无形的伤害。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却说夏天带着高科长他们离开行长办公室后,陈作业随即来到行长室。
王显耀向陈作业介绍了高科长此行的目的,担心夏天有事扛不住。两个行长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今年的秋天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不由得都摇了摇头。
你看:BJ的案子、安延公司、福利床业公司、贵州招商与泰山公司,还有几单杂案,累得政法部门的人员好像走马灯似的,轮番来到湖贝支行,的确让人叹为观止。到现在,庄宇还在宝安被监视居住。而被接受问话的也不少:秦现虹、徐东海、夏天、欧忠诚、刘爱华、吴冬梅、李朝阳、舒光荣。
这些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案。
王显耀想到这些,对陈作业说:“也不知道这些案子,会不会牵涉到老夏、徐东海,有些事我们还得谨慎一点。像上次我们议到的招标清收的奖金问题,就不要再跟老夏他们渗透了。”
陈作业心领神会,说:“是应该注意一点。”
王显耀显然有点后悔上次在夏天应对BJ专案组时透露了用利差资金联络存款大户的事,但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要夏天出面办事。而现在得保守一点了,于是,又对陈作业说:“有些敏感的费用也不要向老夏多说了,免得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拿这说事。”
陈作业说:“是。”
王显耀又说:“明天上午上班的时候,我先去一下中级法院,落实那个西湖春天公司的案子,争取尽快开庭,不要弄到年终考核的时候,被人当成一张牌。”
陈作业感激地说:“这要辛苦你了!”
王显耀说:“我们俩在一条船上,谁跟谁呀!”
其实,此时的王显耀倒是担心万一因为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的案子被查处而受到陈作业的牵连,只是暗暗叫苦,作声不得。
这回,王显耀可真应了一句乡下土话:死鳖没有尿屙。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要是与人上了一条船,心里是何等的难熬啊!”
这真是:
上船容易下船难,同船一渡岂等闲!
眼观浪涌抓舷急,心烦意乱寐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