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贷款是你做的吧?”
夏天说:“应该说是我所在的这个信贷部做的。”
高科长问:“深圳泰山工贸公司的贷款也是你做的吗?”
夏天说:“应该说,也是我这个信贷部经办的。”
高科长问:“你给这两个公司贷了多少款?”
夏天说:“我纠正一下你的说法:不是我给这两个公司贷款,而是湖贝金融服务社给这两个公司贷款。”
高科长不满意地说:“不要绕圈子!具体数量多少?”
夏天听他好像有点审犯人的角度问话,已经心生不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高科长,但还是回答说:“金融服务社经集体研究,贷款给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540万元,深圳泰山工贸公司950万元。”
高科长问:“这些贷款都有些什么东西押在你们这里?”
夏天说:“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有八套商品房抵押540万元贷款,深圳泰山工贸有限公司的贷款中有410万元也是商品房抵押的。另有200万元是法人股票抵押,有340万元是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公司担保。”
高科长问:“你究竟与邵华有什么瓜葛,用没有担保资格的贵州招商(深圳)公司担保邵华的340万元贷款?”
夏天一听这高科长的话,压抑在心头的不满立即变成了愤怒。突然站起身来,用右手拍在大班桌上,斥责道:“岂有此理!你别以为你穿着公安制服就可以信口雌黄!我和你都是在国家法律的框架下办事。我在履行作为一个党员对历史负责的责任而接待了你们六回。我个人有什么问题?请你摊在桌面上。我告诉你:在这朗朗乾坤下,不容得你们胡来,我叫一个人旁听你们的问话!”
说完。夏天走出办公室,来到隔壁的信贷员办公室,对任尔为说:“小任,你来一下。”
任尔为迅速来到夏天身边,夏天对他说:“你到我办公室听听贵州专案组对贷款问题的问话,坐在那里就行了,不用讲话。”
两人随即来到办公室,夏天安排任尔为坐在高科长所坐的同一排沙发上。
夏天说:“你们现在继续问。”
高科长说:“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为什么同意贵州招商公司担保泰山公司的340万元贷款呢?”
夏天说:“为什么不能同意呢?银行基于自己对贷款风险的判断,无论是信用、抵押还是担保都是可以选择的。就深圳的企业而言。像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这样仅房产就有1000万元的企业不多,在银行的实际操作中,更差劲的公司担保1000万元的都有,而且这两家公司都是全民企业,贷款比较放心。——这不仅仅是我的观点。”
夏天说到这里,亮起了他桌上的《1994——1996年历次稽核材料》,继续说道:“这本书上记录着多次审查这家企业贷款的情况,深圳审计局的同志还专门到贵州招商(深圳)公司调查过,做了肯定结论。市民银行到现在为止,都是认为我们对这两家公司贷款处置得当。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当初办贷款时的信息:当时。我们给它的第一批贷款没有归还,邵华找上门对老总说,再加500万元便可以捣动回来,他提出两个选择:一是增加贷款。二是由金融服务社投资分利。他提出方案后先退场,让我们服务社内部研究。服务社的老总们加上人事经理、办公室主任和我六个人研究,最后采纳我的意见,不同意投资。但是,为了搞活原有贷款,研究同意在500万元以内办贷款。最后把它压缩在340万元。”
高科长说:“邵华的投资分利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贷款现在还清了吗?”
夏天把任尔为介绍给他说:“这位小任同志就是负责我们银行依法清贷的,应该说所有用房地产抵押的,都在拍卖它的抵押物,股票质押的已经变现还贷了。”
这时,高科长显然没有了原先的霸气,对夏天说:“还有一个问题请你解释:我们在查帐中发现泰山公司支付了两个3.75万元的利差,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心里一紧,知道是应他们公司的会计夏淑文的要求,自己曾经出面协调过夏淑文与存款方利差收据的那100万元存款。这是市民银行接管后的事,但应该是分两笔存入的,于是问道:“好像上次复印过一张存单给你们,存单号是多少的?”
夏天说完,翻开《深圳湖贝金融服务社贷款与存贷挂钩分析台帐》看了起来。
这时,高科长说:“应该是温明的50万元存款,帐号是205030170。”
夏天翻了台帐,对证是两笔同名存款,说:“没错,是两笔同名同金额的存款,只是时间差一天。”
高科长说:“这个资料,要你提供给我们。”
夏天说:“可以。”
说完,他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道:“请营业部提供205030171定期存款单复印件。信贷部,夏天,即日。”随即打电话给汪洋,叫她来一下。
汪洋来到后,夏天交办她说:“把我这张单拿给王行长批一下,然后找营业部调出这日的传票,请他们复印一张给我。同时,当日那本传票也请吴冬梅拿到我这里来,给公安局的同志看一下原件。”
汪洋听明白后,办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