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唉,不就是仕途吗!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当时,有一位颇有点文墨的在场人诙谐地吟道:
酒啊!酒啊!酒!我的挚爱我的好友!
酒啊!酒啊!酒!我要携您官场起舞。
喝啊!喝啊!喝!只因官字两口难书!
醉啊!醉啊!醉!醉了等于自讨罪受!
肚啊!肚啊!肚!拉链已经放至尽处,奈何此般心急情苦。
脸红!耳热!眼赤——我已脸面尽失,尊严全无!
啤酒!啤酒!啤酒!是你害得我肚子圆溜。
看吧!看吧!看吧!
有朝一日,我要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不再糊涂!
朋友们:这酒啊!从古到今,经过历史的传承与演化,变换了几次名称,诸如:一个字叫酒,两个字叫杜康,三个字叫杯中物,等等。然而,体现在它身上的优点和缺点及其作用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先说它的缺点吧:古人说的“烂肠之物、淫盗之媒”没有变,最近又有人给酒添了新的罪过,说它“喝坏了风气,喝坏了胃,喝得老婆背靠背”。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但是,好在还有智者在力挺着酒的好处。例如:人们传说的“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故事,就把诗仙李白借酒挖掘其聪明才智潜能的妙处阐发到了极致;曾经有人考证说,与李白同时代的诗圣杜甫是坐在行驶于长江上的小船里吃牛肉干而中毒身亡的。人们可以想象,同样是诗人,难道杜老先生在江中泛舟吃着牛肉干的时候,就没有喝酒?要我说来,他或许就是因为喝醉了酒,然后被江风一吹着凉染病而亡也未可知。对!诗圣就是因为这样被酒害死了——但是,这点或许被人有意掩盖,以免对酒的销量产生负面影响,进而影响酒乡人民的生活。
就小的心境而言,也是对酒多有褒扬的。譬如,酒帮助人们壮胆和装糊涂的天性,在本书中曾多有体现。在本书第四十八章的情节里,梅林金融服务社的信贷经理柯少基和他的新头儿张鱼借口喝多了、喝高了而争吵起来,借着酒劲双方尽说过头话。几天后,柯少基便凭借这个梯子往下爬,来了个软着陆——离开了梅林金融服务社这个潜在的是非之地。这,还不是酒的妙处?
看官!小的是一个诚实的人,常常想:“酿酒术的发明是数千年中华文明的成果之一。我们的祖先之所以要变着法子将一粒粒的稻谷、高粱、玉米转化为既温柔又刚烈的米酒,总是有老祖宗当初的想法和道理的。”小的经过一番搜肠刮肚之后,一个不温不火、不正不反、恰到好处地佐证酒之功效的现代掌故便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广东各地大办五小工业:小水电、小钢铁、小煤窑、小水泥、小氮肥。人们看那当时架势,每个县大有划地为牢、万事不求人之意。
当时,小的家乡所在县有一位名字叫董一良的老县长,是参加过解放战争期间著名的四平战役、解放锦州战役的四野老战士。随着年岁的增大,老县长在体力上逐渐不太适应基层经常奔波的工作与生活。为此,组织上决定将这位老革命上调到环境相对较好的刚刚成立的地区环保局当局长。而老县长是个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忘不了曾经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可以说是第二故乡的山山水水和人民群众。这不,到地区环保局任职不满一年,就到县里检查了三次工作。
近几天,又风传老县长要来县里检查环保工作,这可急坏了五小企业当家人。
而老县长偏偏又是一根筋的主儿。这回,他来到县里的第一天,到了县造纸厂检查,眼看着造纸厂将很多用过的烧碱等污水排到水沟并流入河里,便二话不说,开出了一张五万元的环保罚单。
在当时,不要说五万元对一家地方小厂是天文数字,就以当年的县财政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消息一传开,这些面临环保检查的工厂的厂长们便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在想着对应的招儿。
第二天,老县长到了县氮肥厂检查工作,厂长们很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会议室。一番寒暄之后,来了个车轮战,说是要全面汇报工厂的学习、生产、生活情况和远景规划,要请德高望重的老县长点拨点拨。于是,工厂支部书记高谈阔论厂里政治思想建设,工厂工会主席则喋喋不休地汇报活跃、改善工人生活,建设职工之家的情况。这两人谈下来,已经到了十二点钟的光景。
恰恰在这时,工厂工会副主席兼总务股长来到会议室,说是邀请老县长到饭堂看望工人并指导工作。
这位老县长从人民军队走来并为官一生,自然知道与人民群众和工人兄弟打成一片的好处。于是,他准其所请,站起身来到饭堂看望工人兄弟。然后,被厂长们拉进贵宾饭堂吃起午饭来。
却说本县是一个盛产小窖米酒的地方,刚刚被有关部门考古认定在宋朝便有了酒业规模化生产。大家热情邀请老县长品鉴有着悠久历史的老窖米酒。
也是兴之所至,一切皆然,一个小时下来,老县长虽然来自北方会喝点酒,奈何双拳不敌四掌,被氮肥厂这帮小子灌得有点找不到北了。
这时,厂长的工作汇报便在酒桌上开始了。这位厂长在大谈工人的积极性后,对环保工作自曝其短。并在自我批评一番后,面露难色地谈了在环保工作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处。
这时,只听老县长借着酒兴,不高兴地说:“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能解决吗?”
厂长赶忙说:“不是!不敢给老县长添麻烦……”
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县长十分痛快地抢白说:“拿张纸来!我马上给你们拨五万元环保经费。”
不一会儿,这位老县长在厂长毕恭毕敬递上来的白纸上写道:“同意拨款五万元用于该县氮肥厂环保改造。——董一良,即日。”
就这样,老县长以酒桌上批示拨款五万元结束了对氮肥厂的环保检查。
局长回到环保局后,在部下们的委婉提示中,觉得这个批示有点冤,多半是因为小窖米酒惹的祸。
“钱是不能给氮肥厂了,但是,我的批示也不能不算数。怎么办呢?”董局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迅即叫部下开出一张正儿八经的罚单,内云:“某县氮肥厂:鉴于你厂环保工作未达标,为促使你厂重视环保工作并尽快达标,我局决定,对你厂罚款五万元。”
却说不知就里的县氮肥厂厂长拿着老县长喝酒时写的批条兴冲冲地来到地区环保局,满心要把五万元进帐了事。他首先到了局长办公室,老县长很热情地倒茶寒暄,压根儿不提罚款的事。临别时,还叮嘱厂方抓紧把手续办了。
厂长依旧兴冲冲来到办事部门。然而,呆了半天,老县长的批条被收回的同时,却换来一张罚款通知书,说是两清了。
这位厂长在惊愕之余,无奈的笑容便尴尬地挂在了自己的老脸上。
这事在县里传开后,人们无不佩服董一良老县长那酒中真君子的能耐,甚至还有点爱屋及乌地、颇有点浪漫色彩的欣赏起他的人品来。当然,县氮肥厂也没有什么损失,算是达至了双赢的结局。
话说回来,反观王火炬却因为这次让自己肚子不恰当的满载,却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酒的妙处再一次显现。
两个月后,王火炬终于离开了他那做了不少贷款,目前也处于呆帐过程中的宝安路支行,从此脱离了日日魂牵梦挂而又提心吊胆的清收工作,当上了另一个支行——福田支行的行长助理。虽然还是搞清收旧贷款本息的工作,但那是别人做的贷款,收得回来与收不回来,尽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很庆幸自己从此开始了新生活。
写到这里,小的想:在困难的境遇中,官场上有权势会钻营的人依然可以吃得脑满肠肥,而老实人就得挨饿受冻。这就如同南朝.梁时期的《雀劳利歌辞》唱的那样:
雨雪霏霏雀劳利,长嘴饱满短嘴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