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迷迷糊糊间依稀记得叶薇说要见许微微,她只当没听见。早上走的时候叶薇还没醒,等保姆到了,她吩咐人收拾间房出来,从今天起她过来住。
保姆“噢”了几声,见叶梅要走有些欲言又止,却没说出来。
等叶梅到了医院,保姆来电话说家里有事,不能在她家做下去撄。
“我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叶梅有些气怔。保姆突然说要走,又不能不放人,可是叶薇怎么办?再找个保姆又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叶梅忍了忍,她一向碍于面子,不好拒绝,但语气不善。“你想什么时候走?”
保姆支支吾吾,说家里刚刚出了事,需要人手,她能不能下午就走。
这时护士进来喊她,今天要去住院部查房,叶梅想了想,不耐烦的命令道。“叶薇呢,她起床没有?等她起来之后把饭给她做好,吃了饭你把人给我送到医院来。”
“谢谢你哦叶医生,给你添麻烦了。”保姆恭敬的道了谢,一脸紧张的去看盯着她的叶薇。
叶梅锊胡子一般捋着头发,阴阳怪气的瞟着保姆,见人把话说完了,她傲气的指使道。“终于想通了,你说你早张这个口不就行了。既然这样,赶紧走人!偿”
保姆胆怯的偷瞄了一眼叶薇,甚至正脸都不敢抬,即便她是叶梅找来的,却一点都不敢告叶薇的状。
“赶紧走啊你,磨磨唧唧的还想赖着不走啊!”
叶薇见人犹豫的了一眼,甩手将手里的牙缸丢过去。保姆吓的哆嗦了一下,眼底委屈出泪水。
叶梅对他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是叶梅给她娘俩儿输血,她跟儿子都下了不手术台,这个恩她惦记了十几年,终于能报、恩了,却不曾想得如此委屈自己。
每每叶梅在这儿的时候叶薇表现的正常,人一走,对她非打即骂。她刚来的那天,上一任保姆旁敲侧击的告诉她,这里已经换了上百个保姆,每一个都是被打走的。
她一心想报答叶梅的恩情,以为凡事忍过去就算了,即便如此,她挨了三个月还是被叶薇折腾的主动开口要走。
叶薇要她给叶梅打电话,还不能告诉叶梅是她逼的,保姆委屈,只觉得对不住叶梅,面儿没见、钱不要就走了。
保姆前脚刚走,叶薇换了一条新裙子,挎了一只新款的包包出了门。
毕竟是一条假腿,她步履不稳,但并不影响叶薇的心情。尤其想到平板电脑里的那段视频,她得意的捋捋头发,甚至拨通了许微微的电话。
叶梅对她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够到家的,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告诉她,连住哪儿都不说。要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儿,想见见她这个十几年没见到的外甥女可真难。
……
许微微在家里枯坐了一晚上,许庭茂走了,叶梅走了也没回来。
屠军一早过来,见她还保持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两眼下面黑乎乎的,登时有些冒火。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伸手就将许微微打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许微微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
“我能干什么,抱你上床睡觉。”
被他这么一凶,许微微有些理亏,老实的没反抗。
躺在床上,她用被子挡住脸,闷闷的问了一句。“我还得去上班。”
“还知道上班?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班?我给你请假,最近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再说。”
瞧见她一副无精打采又落魄三分的模样,屠军口气软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拉上窗帘,还关好房门。
许微微哪里睡的着,她是困,可是想起昨晚的一幕,她心里慌慌的。
隐隐的能见屠军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应该是给她请假,主编认识他,自然会卖面子,更何况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这个班上不上都照样能领薪水。
他的电话没停,时而听见他干咳一声,声音略带沙哑但低沉的很好听,像是催眠曲一般,听着听着许微微阖上眼睛,竟然睡着了。
屠军进来找她的手机充电器,都没吵醒她。
约莫着十点来钟,许家的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拿钥匙的那人显然没想到家里会有人,而且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屠军徐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身清冷水汽,衬得一双眼眸在暗光下黑邃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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