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许微微的,还有那瓶酒。
许微微问魏风亮要,魏风亮说喝了。
“那瓶子呢?”
“扔了。”
“哎呀,你怎么能扔了!”
她嗔怪道,鲜少跟魏风亮发脾气。
“你打电话就为了问我要个破瓶子,无不无聊。许微微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魏风亮恼火的挂了电话。
许微微伤心,她不是伤心魏风亮挂她电话,她伤心自己人情债还不清。
她咨询过德餐厅,雷司令有很多价位,但愿屠老板送的那瓶不是最贵的。
事实上,屠老板向来只点最贵的。
周一上班,她屁颠屁颠的讨好唐博,旁敲侧击那瓶酒的价格。
“顶级白干!”
顿时,许微微觉得五雷轰顶。
“屠总的咖啡,你一会儿送过去。”
唐博额外吩咐道,这两天他不被屠老板待见,症结就在此。
许微微点头,煮好了咖啡,她再次推给唐博,总之她回避跟屠老板的正面接触。
唐博好说话,但凡他不好说话通常都是里面那个大老板作怪。
看见唐博原封不动的端着咖啡回来,许微微就知道屠老板要刁难她了,难道是因为那天她不让唐博送,她有些耳根子发烫。
“里面还有几位副总。”
原来是这样。
许微微放心了,打开橱柜她惊诧的想起,那套杯子偏偏被她打烂一只。
最后,五位副总一个花色,屠老板跟唯一的一位女总监一个花色,她亲自送进去。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人浮想联翩,更别提单身的总裁和女总监。
看到杯子,屠老板眼色一沉,他还没开口,许微微反倒主动俯下身。
“屠老板,昨晚的酒多少钱,我不能白喝。”
白喝?要是她喝了也就算了。
屠老板眉一挑,一丝悠闲下隐着杀性的刀锋,薄唇间飚出三个字。
“四千八。”
许微微眼神躲闪,她只想掩饰摔烂杯子的事,可是这酒钱?
毕竟是老实孩子,她闷声道。“我把酒钱还您。”
“嗯。”
屠老板哼了一声,挥手撵她走。
扣的工资加上酒钱,白干两个月都不够。
“暴君加昏君,姓屠的果然没有好人!”许微微额头抵在托盘上,她委屈哀嚎。
正准备去卫生间的屠老板,再次目睹了这一幕。
姓屠的没有好人?
望着那道窈窕的背影,屠老板轻敲着大腿,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扬起嘴角,他一脸的讽刺,叶家的女人是这么形容他。
优雅地笑了笑,屠老板自顾自地对跟在身后的唐博命令道。
“会议结束,帮我请许小姐过来,我有事要跟她谈。”
许微微得知屠老板要找自己谈心,咚!心脏顿时像是蹦到了胸口。
她先是一怔,接着小心翼翼地巡视着唐博脸上的表情。
“屠老板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