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荣頫,教他刻骨铭心,死也难忘。
许多事,一涉及青年,就没法如意,总要让他受挫。
荣頫揪住青年的头发,恨意冲脑,他质问:“你一定要同我作对?好好好……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命令你亲手杀了你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又厌恶我强要了你……鱼儿,你明明天生属于我,心头只能装着我,我睡了你天经地义!你不喜欢是吧……”
他就要做到青年缺他不得为止!
鄢鱼只觉生无可恋。荣頫的战斗力太可怕,一整晚放马驰骋还没累,临到快天亮了,自言自语一番,也不知道翻出了多少年前的旧账,怒火冲冲,吊着他又是一顿狠干!
他想,这身子的屁股不知道烂没烂,反正他已经麻木了。受不了的时候,身子掌控权交给智能,他躲一边去等荣頫发完疯再出来飙戏。
鄢鱼倒还挺淡定,可过了些时日,他发现荣頫的用心太险恶——这家伙竟把这身子调|教成骚浪无比的淫|娃,轻轻一碰,便能显露出勾人操意大动的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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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苏云理。他下的毒|药,解药只有他有,连荣頫都没份儿。原本计划很顺利,他追踪着只等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未料到他认为时机已到,该收网时,才发现自己跟错了目标,有人用同样的追魂香迷惑了他,将他彻底带去不可挽救的歪路上。
他心急如焚地回头重新细查,直到过了毒|药要人命的最后期限,他也没找到他的小鱼。
苏云理心里很清楚,他的毒|药,发作到最后环节,使人致死后,还会把尸体化为一团透明液体,到那时,风吹日晒,只消一会儿功夫,那人连半点渣子也不会剩。
这份狠毒,本该是只属于蒙腾,而非还牵连他的小鱼。
他了解蒙腾的忠心,这条计策稳操胜券,他只想杀死蒙腾,灭掉这一个能跟他抢夺小鱼的强力对手。同时,又能让小鱼远离荣頫,避免这两人再生纠缠。
未料......
连续多日,苏云理心神恍惚,办事频频出错。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怀着一丝侥幸,始终不相信他的小鱼被他误伤致死。
他弟弟荣頫戴着人|皮|面具渐渐完全掌控朝政,边疆失去大将军蒙腾,也闹出了些乱子,幸亏群龙无首,凭他兄弟俩的手段,稍稍花费一些功夫便可镇压。
荣頫整日忙着收服边疆那些老油条子,剪除忠心蒙腾的兵将,似乎无暇多顾其他,这让苏云理怀疑自己弟弟从中捣乱抢夺小鱼的念头有些站不住脚。
当年面对江山和美人的抉择,荣頫选了江山,弃了美人,最终江山美人一场空,看着极其可笑,但也能表明,江山在荣頫心目中的地位绝对胜过美人。
正当稳定大局的关键时节,在苏云理看来,荣頫岂会不识轻重,有闲心思跟跟他抢人?
况且他暗暗观察荣頫,对方作息规律,光明坦荡,并无藏私。
苏云理心内惶惶,终日不得安宁,一闭眼就会梦见娃娃脸的青年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化为一泡透明的汁液。
日渐消瘦,脸上神光不复往日,连那常带着嘴边的笑都透出苦涩和哀伤。
他常常想着,自己太贪心了。
他闭门谢客,对外宣称抱病,仅荣頫来同他商议要事,才堪堪打起精神。
这天,荣頫又上门见他,两人在书房同桌面对面商谈,忽地荣頫伸手端起茶杯,衣袖往下缩,露出一节手腕子,苏云理眼尖瞥见一个深深的咬痕。
痕迹新鲜,是近日所留。
苏云理笑问:“你养什么厉害的小宠物了?”
荣頫神态自若的扯了扯袖子,很无奈地耸耸肩,回答:“近来事情太多,我需要放松,所以找了一些乐子……”
“你还是不喜欢女子?”
“……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你已是一国之君,哪能没子嗣……”苏云理说了半句,见荣頫不爱听,就转了话题道,“说说你的小宠物……我挺好奇,他竟然敢咬伤你的手,照你的脾气,该不会已杀了他吧?”
荣頫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他道:“我可舍不得杀了他,难得遇见一个顺眼的,杀了多可惜。”
苏云理垂眸似随意地道:“看来,你已彻底放下荣鱼了。”
荣頫:“大好日子在眼前,哪能一直让个死人搅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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