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配给我做媳妇儿了,所以我要带你去见长辈。”
鄢鱼:“……”
神经搭错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搞来一整套女装,连哄带骗地欺负傻子,不多时男扮女装版本的鄢鱼热腾腾出炉。
镜子里的人两腮搽得红彤彤,口被涂抹似血盆,一条粗大夺目的麻花辫,耳畔簪两朵大红花……活脱脱的一如花。
能把一绝色美少年妆扮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可见以后哪位姑娘做了鬼医的娘子,定然不敢让他给她画眉秀恩爱。
华春澜问:“小鱼,好看吗?”
鄢鱼想说:鬼医,你眼瞎,何弃疗。
华春澜和妆容脱俗的小傻子共骑一头小毛驴,摇摇晃晃去村子里拜访一长寿老奶奶。
老人的儿孙都没了,自己心态却十分好。早年她丧子,凑巧在林子里捡到霉星高照差点没命的鬼医,移情作用,就把鬼医当做她的娃养了一段时日。
华春澜从小就没了爹娘,老人家弥补了他心中的感情缺口,如今老人似乎没多少岁月可活,下黄泉与她亲人团聚前,念叨得最多的便是华春澜的终生大事。
她想有生之年喝一杯华春澜的喜酒,若老天允许,还想抱个胖大孙子——前一个勉强还能凑合办到,后一个硬件不齐备,某条鱼的肚子打从娘胎里就不争气。
怕小傻子发疯捣乱,鬼医很不地道用药把人给暂时弄哑了。接下来,全村人听闻老人家捡的儿子要娶媳妇儿,都热情似火地自动上门帮忙。一时间气氛之热烈,活像逢年过节。
看在鬼医是个好人的份儿上,鄢鱼半推半就同大家一起瞎闹腾。
村子里的妇人虽说没怎么见过世面,可妆扮新娘子的水平显然能甩鬼医三条街。她们兴高采烈地围着鄢鱼,一番鼓捣,当拜天地婚俗流程走完,最后一步洞房金秤挑红盖头,她们的成果展示在华春澜眼前……
红烛高照,灯下美人如梦似幻,美好得不真实。
华春澜看傻了。好半天回神,他双眼发亮,抽风地捧住小傻子的脸,在他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鄢鱼二话不说一巴掌呼在对方脸蛋儿上。
“臭!怪叔叔你好臭!”
华春澜被打了个正着,也不生气,反而摸着脸坐在鄢鱼身边,油嘴滑舌地道:“小鱼,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什么叔叔啊!你看我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走出去爱慕我的姑娘数不胜数!对了,我身上哪儿臭了?这叫酒香,酒,你懂吗?今儿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来来,我们喝一杯……”
合卺酒。
鄢鱼瞧这货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傻,喝完酒,是不是还要洞房?这家伙还玩上劲儿了吧!他偏不如这人的意!
他正要扯开嗓子哭闹,华春澜一把捂住他的嘴,搂着人的腰一齐滚到床中央,在他耳边柔声安慰道:“我的小傻鱼,你今天真乖。忙了一天,你也累了,睡吧睡吧……”
鄢鱼在他怀里扭动翻滚。突然华春澜箍住他,嗓音没了温柔,沉沉道:“别动!”
某条鱼这才后知后觉他惊起了一只大鸟!他心中的小人霎时目瞪口呆。
好大的尺寸啊,真人不露相啊!没对,这家伙怎么能对他硬了?
警铃大作,鄢鱼奋力将嘴巴上的爪子撕下,瞪着人道:“我睡不着!我要听唱歌!”
华春澜给他唱了一个。调儿跑得令人一言难尽。
某人的挂件仍旧摆着姿态迟迟不肯臣服,坚持不懈地戳着鄢鱼的大腿。心中暗恨,果然是衣冠禽兽,表里不一,欺负他傻是吧?鄢鱼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
他的手闪电出击,出其不意一把擒出某只展翅欲飞的大鸟。堂堂鬼医下一刻赴了秦阳的后尘——被辣手掐鸟!
***
洞房花烛夜后,华春澜瞧见鄢鱼好看的手,条件反射某个部位颤抖。
无知太可怕了。自那夜遭罪后,他厚着脸皮跟小傻子讨论了一下男人胯|下大将军是不能轻易乱摸乱掐的。
鄢鱼表示他傻他听不懂。
这货调戏他,为了报仇,在支付了一定数量的节操后,鄢鱼以孩子的好奇心为由,坚持盯着某人那部位看了大半个月。他不摸也不掐,绝不动手动脚,就看看。
他那纯洁无辜的眼神,快把鬼医看尿了。最后甚至快看痿了。
两人大事没有,小事鸡飞狗跳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这天老金找到鄢鱼,跟他说:“你要时刻准备着,霸主的鸟马上要飞到你碗里了……”
鄢鱼猛地把手里的鸡腿塞入老金的贱嘴里。
“话好好说,咱们是文明人,用词要文雅!”
老金把鸡腿拔出:“腌鱼,你别害臊,要面对事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鄢鱼没搞明白,正要细问,老金突然地道:“你老公春兰回来了,我先闪了,你一定要努力的红杏出墙啊!”
“老金你王八蛋……”人嗖的一下就没了,鄢鱼手再快也没把人揪住。
他这会儿在院子里玩泥巴,听见篱笆门响,跳起来正打算用稀泥糊鬼医一脸,以加深他痴傻的形象,却被鬼医怀里抱在怀里的人给震惊了!
霸主!这家伙怎么跟龙卷风一样说来就来!还罕见地搞得浑身狼狈,状若死狗!!!
华春澜脚步不停,飞快地冲入屋子,小心翼翼将晏怀安放好,然后拿出他的装备,双手十指如飞,金针药丸齐下,几息功夫霸主就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