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讶然道,“......师父!这样不行的,我不行的。”
但萧逸云完全视若无睹,轻轻扯出了他拉着自己的袍角,向投去了江小书淡淡的一眼,便又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
此举自然引起了众人惊疑的目光,纷纷难以置信地瞧着萧逸云,个别极其胆大的还微微侧身私语。
对这些萧逸云皆满不在乎,他的视线只落在站在前方的秦墨了身上,眼神的冷漠程度几乎可以比得上长情刀刃的寒意。
“有何惊讶的?”他淡淡开口,唇角划起到讥讽的弧度,漠然道,“不趁我还活着把下一任承位者定下来,难不成萧门的门主,各个都要死的不明不白,把好好的一门交到用心险恶的人手中?”
到了此刻,萧逸云几乎已经确定了秦墨了是谁。尽管事情的发展太过出人意料,违背常情世理,但静心一想,连自己不也是重生的么,那么这种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为什么就不可能?
懂得门中术法,知晓尸童的禁忌之术,能够预测未来般和各大世家搭上线,并且以此来和他们“做生意”,无可由来的对萧门的敌意,毫无血缘却江小书长得极其相似的妹妹......这些看起来无从解释的事,全部串联在一起后,一旦那个假设成立,就都变得好理解起来了。
萧逸云轻轻呼出口气,看着身材细长,仍然微微含笑的秦墨了。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宁无意......长情在袖中发出声不易察觉的低吟,萧逸云将眼中的杀意掩藏,那么最初他因为偏见而对江小书做的那一切,江小书实在是太冤了......
他不可自已地想起那个漫天雪地的寒夜,一直渗进少年双膝棉衣里的雪水。他明明已经冻得昏过去了,无知无觉的倒在雪地里,自己还趁机封了他的经脉.....
如果秦墨了能得到长门之位,那么莫说一门,便是整个萧门都给了他,又有何不合理的?
萧逸云一出声,众人瞬间皆是噤言。与长门站的最近的四门门徒们,还统一又无声地偷偷往外边挪了几分。
——谁也不敢因为秦墨了,就殃及自己被萧逸云误伤。
五门主轻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逸云呐,你如此说,就当拿出些证据来的......”
秦墨了也跟着开口,无比无辜道,“七门主不给证据,弟子实在是受不起这一冤屈。”
萧逸云微微挑眉,道,“你当我真的没有?”
他轻轻拍了拍手,殿外大门一响,一阵剧烈的过堂风吹过,众人皆下意识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圆鼓鼓胖球球的身影背光而立,不是江小书说的“卤蛋”似得长门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