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食儿一跺脚,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铲,羞恼道:“爹,你胡说啥!不能给我留点脸?”
汉子一瞪眼,面色就不对了。骂着:“跟谁吵吵呢这是!我说话你还顶嘴?你当我这是为了谁!”
费食儿看了眼自己的爹,瞄了眼两个男人的表情,恨不得钻进沟里算了,扔了活计就跑回家了。
“这可尴尬了!”
“尴尬癌都要犯了!”
“也太不把闺女的脸皮当回事儿了!”
“可能是觉得小姑娘也喜欢播主?”
“插足别人感情也不好吧!”
“主要是太乱了,没有婚配观念~”
“这叔可长点心吧!”
“甭理她!还反了天了!”汉子气呼呼地转过脸,简直被闺女的蠢憋到内伤。
宫玺无语凝噎,只想告诉他:您就憋说了,大家都还想要点脸!
“看看!养大了有啥用?还不就是给她老子添堵的!”突然收起愤懑,和蔼地看着宫玺,劝诱:“小喜子,你来咱这也挺久了吧?总待在香子家也能叫个事儿?”
“他跟我过了!”香子忍了有一会了,这时候咬牙切齿,也还得带着礼貌提醒这位执着的长辈。
“哟!这话……这话你可别老挂嘴边上!”汉子神神叨叨的,还扭脸看了一圈是否有人听见,抓着香子劝道:“你现在可出息了,咋还想怎么滴就怎么滴呢?你看看你和喜子,不都是带把的?是你能生娃,还是他能生啊?不想着些,是要让人背后说闲话吗?”
香子不悦地皱眉:“我想和谁过,哪用得着别人指指点点!宫玺比谁都好,我就愿意和他过!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别劝这事了!他们希望我带着大家伙,我就拼了命地干;不愿意的话,我俩就关上门过自己的!”
坚决立场的香子让宫玺感到窝心。他没看错人。
“真tm感人!好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说得好!”
“果然同性之间还是难啊~”
“没有固定婚配制度也很纠结啊!”
“费食儿不好嘛?你不知道她向着你?你们整天待一起,叫她跟谁过去?”汉子有些示弱地劝着宫玺,看他总是个心软的。“香子,你爹娘要在,能答应你跟喜子过?”下了最后一个大招。
“我带他跪过爹娘了!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换了别人我不答应!谁要抢走他,别怪我翻脸!”
汉子讪讪而去。宫玺张着嘴,不知从何说起。
香子甩开膀子,挥舞着石锹。地面上的尘土轻巧,被他扬得到处都是。宫玺挥着手,遮挡扑上脸的“攻击”。
“咳、咳、咳……”低下头,视线被阴影遮挡。喷嚏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不要离开我。”鼻子酸酸的,听到这句话,宫玺紧紧回拥着他。
“哄他!”
“抱他!”
“亲他!”
“上他!”
“……”
把引来的河水扑到地表,尘土便被压了下去。宫玺负责开道,挖开浅层;香子照着他的路线,卖力挖出深沟。
日头下来,正好进行到自家门口。
如同发泄般的卖力之后,香子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宫玺嗔笑几句,心里实在担忧。
“费食儿……都怨我,总想着这里民风淳朴,不在乎这些……男女大防,真是暗合天性啊。我总不愿意去想这事儿,天生喜欢男人,却好像害到了她。你……唉,要不我变成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tk!播主说真的?”
“小宫玺你不要这样!”
“好不舒服!播主憋闹!”
“我想知道香子的反应~”
“我耳朵坏掉了还是耳机坏掉了?”
香子的表情,生动诠释了“吃惊”。“你、你、你说啥?你不是男人吗?怎么能变成女的?你不是人吗?”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宫玺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玩笑开大了。“呃,我们那里有办法做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啦。我胡说的,你可别当真!你要真那么想,我就不要你……”
嘴巴被堵住了,撞得舌头生痛。
“……”
“还想骂他太拼了呢……”
“开玩笑啊……”
“香子,替我好好干他!”
“翻个白眼,别拦着我!”
“你怎么,糊弄我!我还以为你是妖精!”香子哭笑不得,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妖精什么的,现在都是昵称了……宫玺吃痛,老实下来,抚摸男人的后背顺毛。“我还差点以为你会那样想……”他这是何苦,用这么不好笑的东西拷打彼此。
“你也胡说!那我干啥喜欢你?”香子严肃地看着他。
宫玺觉得丢人,神来一句:“你知道啥叫‘喜欢啦’?”被摁倒在了床上,彻底闭嘴。
虽然播客们看不见,他们的播主的的确确被狠狠收拾了。
宫玺觉得自己快废了,无力地摩挲男人的裸-背,叹息:“你背上这伤疤……”
香子攥住身后的手,抚慰:“我不在乎。还是你嫌弃我难看?”
感觉这话跟撒娇似的。“你很好看啊!”只要他热情大胆,香子就会变怂!看着男人脸红害羞的样子,宫玺乐了。
餐厅里吃饭的温格看了看通讯设备,对王程楠说“他要我给他传送祛疤膏。”
王程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郁闷地收起来。忽然又跟打了鸡血一般(在温格看来)说道:“他没说用在哪?”
温格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还不如宫玺的情绪稳定呢!亏得还是科研工作者!
“他没说,我怎么知道?用在哪还不都是祛疤的,有区别吗?”所以说,这种感性多于理性的人总是一惊一乍,令人搞不懂!
“怎么能一样!要是小宫玺给他老攻用,那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要是给他自己用呢?那是用在哪呢?”王程楠循循善诱,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哪呢?”温格思索状看着眼里放光的男人。
听到一声咳嗽,香子体贴地给他盖上被子。
宫玺怀疑那俩“怪人”在说自己坏话。他们,该不会,往歪了想吧?也许脸皮厚一点,应该要些辅助……方才那项运动的道具。毕竟,香子是个猛男,他的大兄弟,也是体格壮硕。
收拾妥当,即将入睡时,宫玺收到了祛疤膏。随赠的,还有润-滑油、精-油、香烛……
翌日,他让香子转过身去,挤出药膏,在自己手上搓匀,涂抹在疤痕上。待他煮好稀饭端来,背上只剩一点红印子,色差有些明显。香子手里捏着干巴巴的伤疤,惊讶得很。
“人只要聪明能干,什么就能做到。若总想着杂七杂八的事儿,就是白耽搁时间了。”宫玺说道,把碗递给香子,两人对着脸填肚子。
起身时,男人背上已经光洁如初。宫玺恶作剧地吻了一下,才拿过衣服想帮他穿上,却被摁倒在床。一番亲热后,两人相伴着上地。
香子是最早垦地的,于是乎,旁人都围着这块儿陆陆续续圈了地。渐渐,争吵和抱怨也就多了起来。
地方那么大,菜种却那么缺乏,他们反倒为了地皮整日喋喋不休。
看到香子和宫玺出现,望过来的眼神也不算多友好。
“唉!”叹了口气,香子开始锄草。
关于垦地种菜,宫玺只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写给了香子。种子、天气、时令等等系统的问题,是一门专业的学问,他知之不详。
这片地上,香子将富余蔬菜的根部整齐地栽在地里,占了一成;秋、冬、春三个季度收集的种子分门别类地埋进土里,占了两成;剩余部分,还都空着。
“我一直觉得传统农业效率感人~”
“比起采集,还是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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