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块破布,千疮百孔,腐朽凋零。更凄凉的是那颗曾经被渴望和期待溢满的心。
是香子狠狠抽打了他,还是命运无情地捉弄于他?
依稀自我保健教材上写到过,你要尽可能在受到肉-体侵犯前,尝试说服施害者给其戴上套子,当时的他嗤之以鼻,觉得太不现实……而今,香子成了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他自己竟还主动与之“合-奸”了吗?
命运,比电影情节诡异离奇得多。
只有香子能伤害他至此,他付出了真心,受到了残忍的“酷刑”。那是他自以为的爱情,却好像变了味道。
一定是自己高估了彼此间的信念和羁绊。200个日夜交替,物是人非,谁能奈何。
香子用两人的衣服遮盖了宫玺身上的斑斑点点,那隐隐作痛的暗伤和麻痹到几无知觉的脚踝让宫玺的一腔热情速冻成团,沿着一个无底黑洞,不断下沉。
他们“在一起”了,过程无比糟糕。
宫玺后悔了,后悔来这里?后悔想回去?后悔爱上他?他想这么睡过去,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该多好!
那个男人还光着身子趴在身侧,他流下的泪水滴在了宫玺的脖颈,滑落。
良久,他抬起头,用粗糙的手指描摹宫玺撕裂的嘴唇。鲜红的血迹让他痛苦的表情更甚,微晃的瞳孔,送出更多滚烫的眼泪,难以微暖身下躺着的“木偶”。
满身苍夷,这就是你要对深爱之人做下的一切?香子痛苦地徒手砸向大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宫玺看似无动于衷,心底却在泣血。你为什么这般对我,你为什么糟蹋自己?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鲇鱼,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
天上悬着的明星,透过树叶间缝隙送来微弱的光线。(香子挪过地方,是怕太冷?)
觉得人生好累,爱情好难……
“宫玺?”熟悉的叫声,带着嘶哑的语气。香子看到他闭上眼,两道眼泪顺着先前的“沟壑”滑下,浅浅的泪痕和明显的红肿令人心疼。
“我们回去……”他站起身,赤-裸的身躯宛若雕塑,令人联想到传说中的神衹。但对半死的宫玺来说,他之前的兽行无异于恶魔行径。
披上衣裳的香子看着地上横躺的宫玺,悔恨和自责交加,不知如何是好。宫玺之前受的伤,于一直留意着的他再清楚不过;激烈泄愤的结合之后,他被自己留下的创伤吓得头脑一片空白。
狼狗哒哒跑来,停在两人中间。嗅到血腥气味,疑惑地打量心如死灰的宫玺。它将口中叼着的猎物放在地上,朝着香子短吠两声。得到同意后,才三两口将之拆食入腹。
香子寻摸着找到了宫玺的内裤、长裤,刚碰上他的脚,就听到了冰冷嘶哑的驱逐:“别碰我!”
做错了,大错特错……怎么能够忍心这么折腾他?曾经向自己许诺,不会伤害他,不会勉强他,不会拘束他,而今,被自己的疯狂搞砸了一切。他会厌弃自己,讨厌自己,离开自己?
香子用衣裳擦拭了他身下的狼藉,宫玺已经不知道羞耻和背叛为何离自己这般近,幸福和感动离自己那么远。他是一个男人,是否没有矫情的资格?他孤注一掷投入的爱情,给了自己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他没有力气去阻止这个男人,也没办法措辞去辱骂他。是谁有错在先?是谁不告而别?是谁如此残忍?
他被香子扛在肩上,视线向下,昏昏沉沉。狼狗缀在他们身后,宫玺有瞬间觉得连它都在同情自己,也许自己还不如它呢。看走眼了吗……
将宫玺摊在床铺上,顾不得喘息,打开了裹覆在他身上的衣衫。挪近了火盆,看到宫玺雪白肌肤上一道一道狰狞的淤青划伤,脖子嘴巴上自己留下的痕迹,身下更是血流如注(嗯,其实不光是血啦)……
他狠狠抽了自己自己一巴掌,起身去温水。
宫玺睡得很沉,很痛苦。
他被窗子投过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身体像破败的机械,哪哪儿都痛。最糟糕的是,他想方便了。
这是哪儿?
这是他和香子一点一点建造起来的房子,这是他们亲手制作的家具,还有费食儿家送的被子……昨儿的寒冷,现在已被燥热取代。体内想要宣泄的信号催促他赶紧如厕。
然而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想要动作,浑身都在作痛,所有的零件似乎都在呻-吟。脚、背、屁股、脖子、嘴巴……
香子一进屋,就看到四肢如蛤-蟆般贴在地面的宫玺。他忍俊不禁,却在看清那人的怨恨和痛苦时,打发走了笑意。
宫玺被他从地上提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我要上厕所。”他已经很勉强在控制体内的状态了。
长久的分离让他忘了该说“茅厕、茅子”,不过香子读懂了他的意图。
明明很恨他,却不得不依靠他……宫玺在被抱起的刹那,恍若觉得他们回到了当初。你曾是那么爱我疼我的香子,你仍是我不舍得放手的香子……
“你能站得住吗?”香子把宫玺放在坑前,小心地确认。“你流了很多血……”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
很多血?男人怎么会流很多血?呃……宫玺忽然想起所谓的安全措施,那之后“鬼知道经历了什么”!恼怒地瞪他一眼,身子却不争气地歪进男人胸怀……一阵嗡鸣从他下腹部传出,体内的催促是那么明显而堂皇。
“快解吧!”男人说着,一手揽着宫玺的腰,一手拽下他的裤子,内裤还卡着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遏制不住的洪流即将决堤,宫玺想推开香子,却不异于软绵绵的搀扶。裤子全扯下来,勉强半蹲下去,势不可挡的“瀑布”和声效十足的轰鸣奏响……什么叫做无地自容,宫玺总算切身感悟。
为啥,自己总是要面对这样的状况?然而羞耻心还是其次,那被冲击的阀门仿佛遭遇的乃是游龙,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宫玺来不及赶走香子,就撑大眼睛,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被爆菊的男人……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还不如死……不是什么不堪承受生命之轻,而是痛不欲生!
香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第一百零一次地控诉!
咦?香子还在这扶着自己?你说你这会儿表现得像个人还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掉进坑里淹死!
可他就是按着宫玺的肩膀,面对着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点自尊心的人很难在任何人面前自由自在畅通无阻地大小便,但宫玺此时的状态就像是在喷血——不受他控制,还痛得要命。
结束了之后,身子彻底软烂成糊,羞愤到丧失了求生意志。
昨天从上午“那个”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到了今早,将近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刚刚大出的几乎都是水质流液,身体已被掏干。
以前探索过的同性间圈叉之类的秘事浮上脑海,宫玺猜测“闹肚子”可能和香子不顾“安全措施”直接使坏有关……
他不想再思考些有的没的,来此一趟,真是遭了大罪!信了那人的邪……
香子把宫玺扶在床上躺好,就去倒腾什么去了。
身体出于自我保护,渐渐把人带进睡眠。被叫醒的时候,宫玺看到香子的近颜,不自觉地一哆嗦,缩紧了身子。看在眼里的香子一窒,感觉心痛不已。
他长了胡子,那点残留的少年感彻底不见,眼底深邃的情绪再也不是显而易见的关心和宠溺,脸上常挂的笑容消失不见……香子,你去哪儿了?
香子呼唤着宫玺,低声请求他喝点东西,宫玺恍若未闻,睁眼看着屋顶。
温热的液体灌入口中,辛辣刺鼻的东西流经喉咙,激起强烈的咳嗽,而这使宫玺浑身上下都在作痛。“你、你要、弄死、我吗?”姜汁什么的,现在可比□□管用多了……香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折腾人了!
闻言,端碗的男人愣住了。他都对宫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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