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古董街。
穿着兽皮的小哥打量着杵在摊位前一动不动许久的年轻人,幽幽开口:“你不买东西吧?”
那人回答:“不买。”
小哥的表情快绷不住了:“那你挡在这干嘛?”
他回答:“不干嘛……”
小哥嘴角一抖,发现那人的视线大概不光是看着物价,还有可能……是自己裸露在外的腿?
“约吗?”摊主小哥撑着手臂,上身越过桌面,凑近对方。
“我不喜欢你……”年轻男人转身,朝着街口走去。
嘈杂的交谈和吆喝在宫玺身后成为背景的一部分,渐渐淡去。他仿佛与周遭、甚至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都说是约了,还要喜欢不喜欢的,矫情!”小哥嘟囔着,将摊位上的物件随意地挪腾,好像这样就能多吸引顾客似的。
那小伙子长得蛮不错的。身子像是练过,看着结实;奇异的还带点颓废的气质,像是好几天没吃饱饭似的(现在还有吃不上饭的?);好像有心思,又一脸茫然……太不可思议了,很少见到这么魔性的充满矛盾的同-性……
看到那形状各异的石头木头,让宫玺自以为不再疼痛的心脏灌铅似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刺痒的眼眶好像要决堤了……
乘坐公车来到研究所,温格表面热情实则心虚地打了一个招呼,做忙碌状。宫玺径直走到那台机器前,怀揣期待坐了上去,启动……失败……
回来半个多月,温格索性教给他开启机器的方法,省得他用那折磨人的眼神拷打自己,只是……却没有再成功过。
眼看宫玺从那“木马”下来,耷拉着肩膀朝门口走去,温格慌忙伸手留他。“宫玺,别忙着走,陪我去个地方吧!
宫玺随他安排,反正回去后也是发呆。
温格看着这个人,再度感觉到一丝落寞。他不再把所有的目光和笑容留给自己了吧?若一开始,没有选他当志愿者,也许就不会有负罪感了。
宫玺被“剥夺”了代步工具。他的父母来看过之后,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叮嘱温格留意他的一言一行。仍安放在宫玺耳朵里的芯片作为追踪设置使用着。
温格载他驶向了他们共同的母校。那里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氛围让两个人安静下来,怀念年少的时光。
温格拉起宫玺的手,在一幢独立的房子前停下。“这是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吧?‘冷知识研讨社’,只有我们俩撑了下来……”
“不是……”宫玺仰起脸,迎着温暖刺眼的阳光,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我和你一张桌子吃过饭,听过你关于时空理论的演讲,也在体育课上看到你跑步摔倒……”
他终于开口说的一段话,竟然还是数落自己的不关心,这和温格今天的终极目的南辕北辙。“我请你吃饭吧!”
百无聊赖的宫玺意外地看了眼餐厅的装潢,纳闷只知道量大饱足的废宅竟然会走进以菜色精致考究著称的西餐厅,不科学啊!
“你为我买了那么长时间的饭,我还没请过你一次,想想挺过意不去的。”耍嘴皮子是温格自以为最弱的技能,但他此时努力挖掘潜藏的情商,说些能温暖这个(被)“失恋”boy的话。
期间服务员送来餐具,他停下来对着金发碧眼的姑娘认真(用英语)道:“请给我一副筷子!”
美女用中文回他:“好的!”见多了奇怪的顾客,西餐厅也宽容了许多。
而宫玺对他费心斟酌的开场,只给了一个“嗯”作回应。
望着原本整天带着微笑、偶尔沮丧也很快振作的小兄弟机械地用刀切割着牛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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