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宫玺顾不得研究衣服的样式,直接往身上套。应该是清洗了很多次的缘故,这件上衣有点开线,但没想象般粗糙。
香子直接走过来帮他把一边的衣服从腋下绕过,双臂环着他,在腰边系了个结,顺便提了提领口。
“好温馨的画面,宫玺要不就嫁了吧……”
“一大早就被喂了一嘴狗粮,我好像饱了!”
“宝宝不会动,宝宝也要香子给穿衣服。”
“香子,我想问你,牙……怎么办?”刷牙这种事他知道目前一定没法操作。这里现在吃饭都没有盐,别提用它刷牙了。
甚至在用盐刷牙之前,顶多用手或树枝。更早的时候,刷牙貌似不被推崇……
但香子却有一口白牙,这让宫玺对他充满信心。
香子转身舀了一碗水,又从盆里拿出一个尖头木棍,递给了宫玺。
“……”
“就……剔牙吗?”
“就……漱口吗?”
“就……同一根?”
“楼上重点好歪,不过我喜欢!”
“老人们都说不要弄牙,不好。我是觉得不好看,而且久了还会痒,就偷偷……我想了不少方法,用手、用棍、用布……我去给你找块布吧!”香子解释着。他心里觉着用布最方便,但是布也很珍贵。
宫玺拦住香子,接过陶碗,漱了一下口,并在香子带领下捧着水洗洗脸,表示清洁完毕。
“我对古代彻底幻灭了!感觉没一件事是容易的!”
“无法想象香子用手搓牙的画面……小宫玺你千万不要播给我看!”
“要不是香子勤快,播主可能要到河边洗脸……我刚搜索过以前的事。”
换上和大家同款的衣裳,总算没有人盯着他看。沿路到处洒着茅草,想必都是那场风的杰作。一小半人家的屋顶都被刮跑了,很多人冻得睡不着,天没亮就开始修葺,这会儿快完工了。
宫玺跟着香子一路狂赶,穿过整个居住地,才在山脚下看到了好几个屋顶……万幸,香子的那一个没碎,虽然宫玺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连个木梁都没有,纯茅草编织的屋顶又能重到哪里去?但到底是比来的时候要累,宫玺为了分散注意力,便问香子:“咱们早饭吃啥?”
谁知香子却是一愣:“宫玺饿了吗?我们一般上午才吃饭。”
宫玺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一天两顿哟?还是吃素的?”
“会饿死吧……要是我会饿死的!”
“心疼播主!投币!虽然播主现在用不到……”
总算快到地方,宫玺意外看到了费食儿他爹。倒不是他对人家印象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实在是那位当爹的用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似乎要盯穿他。
“哼,外来的,惹祸事!给你个妮儿还不要!”说罢便转身离去。
香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他就这样,你不用理!宫玺,有人传是因为你这个外人来了,才刮的大风。我不信的!你也别当真!”
宫玺肯定不当真啦。
“这是愚昧群众要把小宫玺当异类对待吗?是不是‘扫把精’,把他当扫把精?”
“天呐,这简直是欲加之罪!”
“我对香子路转粉,他简直太温柔!”
“香子真是那时候难得的明白人!虽然他用手刷牙,还煮韭菜……”
终于到了家,香子高兴极了,这就要上房修屋顶。宫玺却收到了不祥的信号——他想大解了!
“香子……拉屎是要去下面吗?”
香子愣了愣,又笑道:“你要不想跑那么远,到屋后没人的地方……”
宫玺坚决地说:“为了我们的环境,还是去公共厕所!香子……你陪我去吗?”他大概是急了,说话又现代味儿了。
“真是悲剧……要去露天大解吗?”
“我们要提醒他关闭直播吗?”
“好紧张!要是我的话应该拉不出来!”
“总也不能被一泡……憋死啊!”
“香子要是这都愿意陪着,我就祝福他们!”
香子答应了,带着宫玺兜兜转转,顺着两三米宽的河流,踩着莺莺青草,蜿蜒而下。在河水浅滩,香子揪了一把宽长叶子递给他。“用这个,或土坷垃都行。实在不够用,用点水……”
宫玺抬着屋顶的时候就来了感觉,这一路走得憋得头都快晕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跳到一丛绿植后面,开始释放体内的洪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