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音乐,令周奕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几个月前,她正是因为察觉到了钟学心对布国栋暗藏着的“龌龊”心思,才会一时失察,继而被自己的大师兄沈奕和摆了一道,迷迷糊糊的接下了余的杀人案,从而令她和布国栋十五年的感情出现危机。
其实,周奕霏的心中清楚余确实犯下了杀人的罪行。然而,周奕霏却更清楚她做为辩方律师的责任。
因此,周奕霏没得选择,她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智慧与能力,顶着压力,帮着余打赢了官司。
只是,周奕霏以为布国栋能够明白,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是她做为一名大律师最基本的工作原则。
可是,布国栋却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以这么说,这起案子,在为周奕霏带来了巨大名利的同时,也令她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想起那段与布国栋在法庭上对峙的日子,即使早已事过境迁,周奕霏还是觉得极为艰辛与心寒。
艰辛的是,在她最疲惫的日子里,布国栋竟然没有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没有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她说上一句“我相信你”。
心寒的是,她与布国栋有着十五年的感情,可布国栋对她的不信任,却令周奕霏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是不是她周奕霏十五年的青春岁月,在布国栋的眼里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即使布国栋的表现令周奕霏感到很失望,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要放弃与布国栋的感情,至少现在还没有。她还是想牵着布国栋的手,实践着自己结婚时的誓言: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布国栋,”周奕霏看着布国栋的侧脸,心里暗暗的说道:“你可千万别再让我失望啊!我可是为你放弃了我的梦想呢!虽然那只是我的第三个梦想,可毕竟也是梦想啊,对不对?”
余的案子,令周奕霏猛然意识到,她的第三个梦想极可能会与布国栋产生冲突。
十五年的相伴,令周奕霏十分了解布国栋。布国栋虽然看起来随和亲切,可是却有他固执坚守的一面。布国栋的这种固执坚守恰恰是他最吸引周奕霏的地方,可是周奕霏悲哀的发现,这种固执坚守很有可能会葬送她的婚姻与幸福。
对于这个问题,周奕霏想了很久很久。虽然她知道这第三个梦想,也许并不会把第一个、第二个梦想搞丢,可师父的前车之鉴却令她不得不引以为戒并提高警惕,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钟学心在那里等着捡便宜的呢!
看着钟学心脸上从容自信的笑容,以及她和布国栋默契十足的样子,周奕霏微微的低下头,掩去自己眼角的不屑:“看来,这钟学心还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竟然能把自己的心思掩藏的滴水不漏。不对,”转念间,周奕霏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也许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虽然钟学心极有可能还未察觉到她对布国栋的心思,也并没有采取过什么行动,可是周奕霏对她的所作所为却还是厌恶至极:如果钟学心真的是个好女人的话,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分寸。一个未婚女性,跟一个已婚男人靠得那么近,还天天的玩什么心有灵犀的游戏,也不觉得恶心?
“钟学心,”周奕霏一口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心中泛起一丝冷意:“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有一天,我和布国栋真的过不下去了,那么毫无疑问,你将会成为布国栋的最后一块求生浮木。不过,很可惜,无论怎样,如果也只是如果而已。”
周奕霏看看自己空了的酒杯,直接抓过旁边布国栋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状似无意的撇了钟学心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看起来有些残酷的笑容:“钟学心,布国栋我是永远也不可能让给你的。就算有一天我跟他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宁愿把他毁了,也不会让你得到。”
也许是周奕霏包含着恨意的目光太过明显,钟学心竟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mandy,”一旁的凌倩儿率先发现了钟学心的不对劲:“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没事。”钟学心摇摇头,压下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将目光转向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周奕霏:“eva,我们说的这些,你一定听得很无聊吧?”
周奕霏却仅仅是勾着嘴角坐在那里,从耳朵处垂下的耳机线表明她刚刚根本就没听到钟学心的话。
布国栋笑着拿下周奕霏的耳机:“怎么突然戴起耳机来了?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因为我怕啊,”周奕霏凑近布国栋,仰起头笑得一脸的妩媚:“我怕万一哪天你们再说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要割我耳朵、挖我的脑子怎么办?”
游健保笑着说道:“pro嫂可真是幽默啊!prosir怎么舍得那么对你呢?”
“就是。”蒋卓君赞同的点头笑道:“真没想到pro嫂也这么喜欢开玩笑。我之前一直以为大律师都是很严肃的,”蒋卓君边说还边用手在自己的眉毛上笔划了个八字:“因此之前都不大敢跟你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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