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个态度,钱岳尚未有所表示,白坤已经将她拦住,并且一挥手就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一个巴掌下去,昏黄的路灯下,白灵精致的小脸上立即印出五道鲜红的掌印。
一瞬间,她懵了、呆了、傻了、心碎了、魂失了。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坠入到冰冷的空间,只有脸上五道指印在火辣辣的发热。
无声的泪,再一次地流落,她没哭。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但是泪水却如决堤了一般,止也止不住。
心酸、心痛,就好像千万根针扎进了心脏。
她怔忡地望着父亲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哪有半点仁爱?哪有半点慈祥?充满的完全是愤怒。
爸爸打我了?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无情地打我?
“那人是谁?”白坤才不会去体会白灵此刻的心情,他的声音比之钱岳,更加威严、冷冽,同时还充斥着几分杀气。
作为父亲,他感到很丢脸。昨天白灵虽然没跟钱岳完成订婚仪式,但是宾客已经宴请了,通知都已经发出了。
最后一步尽管没完成,但在所有人眼里,那根本也算没什么差别了。
订婚虽不及结婚,但同样也是专一、专属的象征。
白灵订婚之后,竟大半夜的跟一个野男人在外面私会!
白坤自然愤怒无比,亦感脸上无光,一巴掌扇在白灵脸上,他一点心疼的意思也没有。
“说。”他厉声喝道。
白灵闭上眼睛,不说不答也不吭声。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遗弃的孩子,心中装满无助感、失落感。眼泪一滴一滴吧嗒吧嗒落下,清澈晶莹。
“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白坤又扬起巴掌,准备下手。
却是他手下翔子看不下去,赶紧拦住他:“老大,消消火,别冲动。”
白灵悲极生乐,忽然惨颜一笑,闭着眼静静地道:“打吧,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在你眼里,我这个当女儿的越来越无足轻重了。”
“你……逆女!”白坤气呼呼,挣扎着要动手:“翔子你滚开,别拦我。”
翔子连连叹,死活拦住他,道:“老大,小姐她本就受了惊吓,情绪还没稳定,你别冲动啊。”
白坤不听,喝道:“我要打死这丢脸的逆女。”
白灵又是一声惨笑,忽然感到阵阵悲凉。这就是她以前疼爱她的爸爸吗?这就是以前什么都依着她的爸爸吗?
变了,完全都变了。
自从钱岳再一次出现之后,原本一切的美好都变了。
她爸爸其实自今天下午进医院之后,就一直没走,但却没给她陪护。却带着小弟在给钱岳陪护。
当时她就感到心凉。
现在,爸爸更是说要打死她。
听到这句话,她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打吧,也许死了,就会轻松些,快乐些。
白坤怒火勃发,翔子拦也拦不住。最终,还是钱岳出面了。
他拦住了白坤,道:“白叔,算了吧,翔子说得没错,白灵受惊过度,情绪没稳定,这事暂且作罢吧。”
闻得此言,白坤心胸剧烈起伏着指着白灵,也算是借坡下驴,狠狠呼了一口气,喝道:“逆女,这次就看在钱岳贤侄的面子上,饶了你。但你给我记好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不然,休怪我冷血无情。”
“走。”白坤自觉无颜再继续待在这里,说完,带着手下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