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身陷死地了。”展白自怨自艾道。
“甲枭,你还犹豫什么,既然这家伙已经识破了咱们的真面目,何必还要装下去。只要杀了他,我好交代,你也一样……呃……”乙燕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低头望去,一柄长剑不知何时刺入了自己的命格之上。
循着剑刃望去,长剑的主人赫然是……甲枭。
“你……你……”乙燕双目圆睁,事到如今都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
“愚蠢之辈。”甲枭看都没看乙燕一眼,手中长剑猛地放射出赤色玄光,汩汩玄力涌入乙燕的体内。
只见乙燕的肚子如气球般剧烈的膨胀,砰的一声爆裂开来,花花绿绿的内脏撒了满地,只剩下一颗头颅滚落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与此同时,四周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打斗之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再次恢复平静。
“好手段,恭喜你,这玄空石没有人跟你抢了。”展白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笑吟吟的对甲枭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我跟这个蠢女人不是一路的。”甲枭冷声道。
“就在我拿出玄空石的时候,你们两人的眼神虽然同样贪婪,但她却多了份惊喜。显然,事先她并不知道玄空石的存在。这就有意思了,如果你们是一伙的,你怎么敢将此事隐瞒,就不怕上面的主子怪罪么?”展白施施然的分析道。
“少主,你果然聪慧过人,只可惜,都是事后诸葛亮。现在乙燕被我杀了,她的人也被我的人出其不意的杀掉了。只要我再杀掉你,就没有人知道玄空石的存在。而我不仅杀了你,还削弱了另外那个人的力量,想必夫人定然欣喜,待日后得了节度府的权柄,我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甲枭说到最后,已经难以掩饰心中的那份得意。
“比如,刑车卫统领一职?”展白笑道。
“正是,老子为节度府拼死拼活了三十年,早就当够了指挥使。既然统领之位别人能坐的,为何我就不能。”此时的甲枭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神色狰狞的咆哮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将玄空石交给我,我留你全尸。”甲枭阴冷道,面具下裸露的眼神如同毒蛇般盯着展白。
“你就不怕我将玄空石的事情大声说出来,一旦被周围的那些家伙听到……”展白没有再说下去,点到为止,甲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嘿嘿,此番设伏,我方遭到乙燕的暗算,将士们浴血奋战,虽将对方却灭,但依旧损失惨重,只有我独活了下来。”甲枭自顾自的说道,而这就是他的答案。
他根本就不怕展白的威胁,即便玄空石的事情暴露,他不过是麻烦一些而已。相比于玄空石的诱惑,身边这些人的性命不过草芥耳。
“有魄力。”展白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但很快语锋一转,“甲枭,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若使人灭亡,必使其疯狂。”
“使人灭亡,必使其疯狂?”甲枭低声重复了一句,待咀嚼出其中韵味的时候,脸色微变,“你废话太多,该上路了。”
终于,甲枭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准备对展白下手了。
一股浓烈的杀伐气息升腾而起,向展白笼罩而去。
反观展白,此时竟然不慌不忙的将双手插入袖口,做出老学究之态,脸含微笑的直面甲枭的攻击。
“破!”
就在甲枭的长剑几乎已经递到鼻尖上的时候,展白轻声的吐出一字。
“呃!!!”
甲枭狰狞的面孔陡然僵住了,剧烈的疼痛从丹田处席卷而来,全身如触电般猛的一颤,自身的力量诡异的消融,出于惯性,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展白的身上。
“怎么可能?”甲枭的声音无比的虚弱,弥漫着不甘之意。
“呵呵,莫不是只有你们能使手段,我不就能么?”展白紧紧的扶住几欲瘫倒的甲枭,低声嘲讽道。
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剑鳞从甲枭的体内破体而出,没入展白的体内,于此同时,乙燕稀烂的尸体上同样飞出了一枚剑鳞……
正如展白所说,甲枭跟乙燕借着挟持展白之际,在路上留下标记,展白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剥离出剑鳞,隐藏在两人的体内。
为了生存,将人尽量的往坏处想,丝毫不为过。这也正是展白从残虚之地学到的至理之一。
甲枭死了,命格破碎,让他修为全废,心脏刺穿才是致命伤,而任他致死都不会知,导致这一切的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剑鳞。
“白白浪费了一份妖力,算了,世事无常,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展白望着地上乙燕的尸体,不无失望道,“可惜了,竟是个美女。”
遮掩在乙燕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掉落,露出一张颇为艳丽的面容,只可惜却是死无全尸,大好的佳人,此时就只剩下一颗全息全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