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你给我滚出来。”多方打听,颜修儿终于找到了赵铭传所住的地方,不等走进院子,就浑然不顾的大声喝骂道。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院子内突然走出了一男一女,全部身着赤铠,离得近了,甚至能够从他们身上闻到淡淡的血腥之气,这出口喝问的正是其中的男子。
“退下。”不等颜修儿说话,竹楼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展白面无表情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望着面前的颜修儿,剑眉微皱。
听到少主的命令,那两名刑车卫的护卫互相看了眼,微微点了下头,这个看似来者不善的少年,修为并不高,虽来者不善,但在两人的看护下还造成不了威胁,这才放心的退后了两步。
“姓赵的,是不是你偷走了我师父……留给我的剑。”颜修儿话毕,锵的抽出了手中的那截断剑,直指展白。
面对颜修儿的质问,展白不禁想笑,这孩子倒也机灵,知道不能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就临时改了口。
看颜修儿现在的样子,显然已经认定是自己偷走了“自己”,若不相认,势必会被他纠缠,展白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怕他引火上身,要知道,刚刚退下的那两个刑车卫的护卫,可不只是好看的绣花枕头。而若是相认的话,自己夺舍的事情无疑就有泄露的危险,展白倒是不怀疑颜修儿,但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阅历浅薄,谁知道会不会被一些有心之人诓骗。反正就是自己夺舍的消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怎么,无话可说了。那就把我师父还给我。不然,定当不死不休。”颜修儿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反正现在妹妹也没有了婚约的束缚,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已经做到了该做的事情,至于以后,她总是要长大的,不能永远的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多些历练,总是好的。
放心了妹妹之事,颜修儿准备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回。
“你师父不在我这,他走了。”良久之后,展白终于开口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颜修儿脸色一冷,但很快惊醒,这个家伙说师父……剑果然是他偷走的。
“信不信由你,但这是事实。说起来,咱们俩现在也算是师兄弟了。当天,那位前辈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天赋,所以是主动追寻我过来的。后来的事,其实很简单,他收我为徒,然后传授了一套武技。”展白淡然的解释道。
“你胡说,你跟我师父只是一面之缘,你何德何能会被我师父看中。”颜修儿脑门上青筋毕露,完全为展白的无耻所激怒。
“哼,怪不得师父说你心性愚钝。你说我骗你,那我倒想问你,以师父的大能,你胁迫得了他么?”展白佯怒的喝骂,“这几天,我的事情,你或许多多少少听过了。你难道就不奇怪,我怎么突然就走火入魔了,而走火入魔后,我为什么又安然无恙。还有,我为什么要解除跟你妹妹的婚约,我可是出身大族,这样出尔反尔的做法,你可知道对我的威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连几声质问,让颜修儿无言以对。
是啊,师父的失踪,让颜修儿完全陷入了烦躁焦虑之中,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问题,现在听赵铭传一说,其中,确实有着太多让人想不通之处。
“那师父呢?”颜修儿强制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了。临走之前,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展白沉吟了片刻,“缘聚缘散,莫强求,待有时,或再见。”
“缘聚缘散?师父这是走了么,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喃中,颜修儿已经潸然泪下,自小就失去父母的他,虽然跟师父相聚的时间不长,却深深的体会到了长辈的慈爱,甚至还让自己获得了新生,可缘散之时,自己竟然没能见师父最后一面。
“果然好忽悠啊。”展白重重的松了口气,为自己临时的决定,倍感庆幸,就这小家伙的阅历,若是碰到一些老狐狸,还不被诓的底儿掉啊。
“师父还说,日后,你的路由自己走。我们这一脉不会限制弟子拜入他人门下,只要心怀师承就好。所以,那天他才提醒了你,就是想告诉你,答应那供奉的收徒之意。”展白继续说道。
连这种秘闻都知道,颜修儿终于相信了展白的话,但离别之愁,却让他提不起丝毫的兴致,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转身离去,夕阳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单薄孤独,还带着无尽的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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