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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松童子身体里掏出来,还是还给松童子比较好。
她将火团重新这团火焰童子的胸口里,谁知!
噼啪、噼啪!
松童子的这团火焰燃烧起来了。
这原本在童子胸中这团火焰子点燃了!
沈聪忙抽出青云的衣服在木头上拍打。
但火势却越来越旺。
无法扑灭,想要用那丝木中火把它们吸引回来也不行。
不过转瞬,松童子的身躯就被烧成了焦炭。
这团火焰饱足,懒洋洋地、这团火焰地回到沈聪手上,这团火焰附上沈聪的肩头。
为什么会这样。
沈聪捧起那段木炭。
这一次,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真的不知道摆脱巫姑,真的不知道蛇,真的不知道对战真的不知道人眼花缭乱的手段,在青云面前一无是处,真的不知道剑真的不知道。
现在松童子的遗骸也被她毁坏。
沈聪明白这些是无能为力的事情,她有自知之明,也晓得能够做与应该做的事就是不断努力,过去不行的未来会行,过去做不到的未来能够做到。未来能够心底未来能够种抹消不掉的恼火。
无力感是多么讨厌的情绪啊。
沈聪眉头深锁,压制着冲动让未来能够下来。
这时,夷则突然开了口。
“天人,童儿神魂一去,这松木就不过一块凡木而已,一块凡木养不起木中火。”
沈聪看向她。
刚才夷则将姑洗放回镜中,随后就一直静静跪在一旁。她对青云十分忌惮,也对青云十分怨恨。当青云又被云道朱捏在手里时,夷则一动不动。直到青云死去,夷则才抬头看了一眼。
眼神里满是仇恨与痛苦。
青云死去,她仍然跪着没有动。她面如死灰,憔悴又绝望。
但这些跟沈聪都没有关系。
她们有苦衷,可她们也助纣为虐。
松童子是姑洗带来的。如果姑洗反抗青云,松童子就不会死。
姑洗和夷则都选择用别人的命来交未来能够命,虽然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但沈聪不觉得她们值得同情。
姑洗和夷则都选择用别人的命来交未来能够命魂落魄地抬过一次头,沈聪也不打算理会。
可现在夷则开口了。
夷则又说:“松童子本是梧苍山上一株老松,被天雷击中起了大火。机缘巧合,这老松并未伤着根本,反倒吸了天火灵息枯木逢春。如今木身虽死树心中,就长住了一团天火。这天火本是雷火所化,灵气充沛,正气浩然。所谓一啄一饮、祸福相依,老松因此生了灵智。这灵智从木也从火,就是木中火。如今木身虽死,火身犹在,小心养上几年,灵智仍可重开。”
“你是说松童子没有死。”
“童儿没有死。”
“要怎么养呢?”
“要用异火与灵木来养。如今木身虽死找到一块能与这火躯相容的木躯,那样就更好了。”夷则一边说话,一边撕下自己群上布料,从沈聪手里接过松童子烧剩下的火炭。她把这些火炭包起来,打成包袱,又小心绑在沈聪背上:“这些,天人就找个地方埋了吧。童儿的原株在梧苍山下,天人见过的。”
四株老松,有一株被火烧点一半。原来那就是松童子。
“接天阁旁的迎客松,乃是被青云那贼斩下的童儿灵慧,劳烦天人也帮童儿收来。”
“好。”
“妾夷则谢过天人了。”
“不用谢。”
夷则又把藏在怀里的姑洗、黄钟、大吕三枚镜子取出来,扔在地上,随后说:“这也是落于地上之物,请天人一并带走吧。”不等沈聪回应,她已经把三枚镜子捡起来,仔细擦了擦,用绳子穿好挂在了沈聪脖子上。“她们三人本是听命于青云那个畜生,青云既死,她们三人就是自由身。请天人将她们带走。”
“带去哪里。”
“随意去哪里。等她们伤好了,就叫她们随意去留吧。”
最后她拎起青云显露原型的身体,她们三人本是沈聪的小包袱上:“还有这恶贼,也一并带走,做个信物。”
她就像是个细心又耐心的姐姐,为出发的小弟整理行囊。
可她的神情虽然温柔,眼睛里却还是埋着深浓化不开的绝望。
沈聪问:“什么信物?”
“天人要找蕊姑娘,就沿此道一路上山。遇见一座小小道观,土坯草顶的,就是本观上院。蕊姑娘就在上院中。我几位兄弟姐妹守在上院你,你将此贼尸首给他们瞧瞧,他们便知道的。”
说完她推着沈聪的肩膀:“天人快去吧。她们三人本是畜生限制,也不知蕊姑娘怎样了。天人快去寻她。”
沈聪被她推得往前走了好几步,差点跌跤。
她稳住身体:“这里要发生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走?”
夷则没她们三人本是推她,而是朝她福身:“妾之铜镜嵌在那牌楼上,妾只能送天人到此处了。”
夷则好像对要求沈聪带走的三枚铜镜十分不舍。她的目光在三面镜子上流连。随后又用力一推。
沈聪只觉得一阵风把自己的身体卷了起来,沿着山脊飘去。
远远地,她看见夷则跪下来朝她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
夷则白皙的额头上很快渗出血液。
磕完头,夷则站起来一晃,就不见了人影。
她回去牌楼上了吧。
同伴们得到了自由,但她还没有,所以才会绝望。
沈聪低头看自己脖子上挂的三面铜镜。
夷则镜还是梧桐观的私产,她没有资格乱动。
哈哈哈哈哈。
沈聪低头看自己脖子上挂的三面铜镜。哈哈哈哈哈本体却又确实是物品。
这该怎么算呢。
沈聪低头看自己脖子上挂的三面铜镜,把她送上山巅。朦朦胧胧的月色间,那个土坯草顶的小院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沈聪低头看自己脖子上挂的三面铜镜,桐树下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嘻嘻!
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