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吻安目光一滞,带了几分不可置信,他刚刚说什么?这是宫池奕会说的话?
片刻,她气极反笑,“你当初求娶,我们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挑眉,“说了很多,不干涉你的工作?”
明白着歪曲视听、试图蒙混。
说罢,他微抬冷酷的脸,说得坦荡从容,“既然结了婚,所有合法事宜都是情理之中,发生的时间未定罢了,该不算我欺负你?”
顾吻安闭了闭眼,“那你那么厚的协议都写了什么?”
宫池奕神色淡淡,黑眸掩着神采,明知故问:“你没看么?”
吻安暗自吸气,努力忍着不跟弱势群体发脾气,但她还是没忍住,垂下的视线清冷而讽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睡我?”
宫池奕看出来她生气了,显然很抵触这方面的事。
不待他再说什么,顾吻安看着他轻飘的一句:“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柯锦严不止一次跟她提过想进一步发展,她都推了,以至于现在一提这种事她都很反感。
“柯锦严时常这样?”她刚转身,宫池奕忽而幽幽的问。
她不想回答,脚步抬起一半却被他精准握了手腕转过身去,隽冷的视线裹着温沉,薄唇抿了会儿,还是柔了声线:“我身体什么情况你很清楚,不可能真的办了你,紧张什么?”
她大概是真的脑子短路了才会被他吓到,连他腿残的事都忘了。
回过神,想把手腕解脱出来,宫池奕却紧了紧力道,“帮我递拐杖,扶我上床。”
顾吻安心里有气,本也不是个善茬,拐杖是递了,但是递完就自顾上床、背对着躺下,看起来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宫池奕拿着一副拐杖在床边怔了会儿,看着她,“顾小姐。”
她没声。
男人眉峰蹙起,薄唇箍紧,“顾吻安。”
安静。
宫池奕脸色僵了僵。
半晌才舌尖抵着唇畔,又莫名其妙的笑,果然不是个白受欺负的主。
卧室的灯灭掉,而后昏暗里光影一转,她就感觉身边的位置安静陷下去几许,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五秒。
腿残了之后练就轻功么?她柔唇抿了抿。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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