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旧事说与慕娴听听。”
被余慕娴问了旧事,婢子眉头一蹙,道:“回小公子,近日无事,唯有的大事,或是只有四皇女偶感风寒。”
闻婢子道楚玉姝感了风寒,余慕娴也顿时会意她为何会睡了两日。
在高处吹了一夜风,如何会不感风寒?
低声要婢子为她将煎好的药端来,余慕娴起身要来一桶热水,自行沐浴。
昏睡了几日,她需换一身衣裳。
待沐浴罢,更过衣衫,余慕娴捡起扔在地上的朝服,心思百转。
楚玉姝认下过玉板与朝服时一套,也认下过玉板时信物……
想过她此时的身份,余慕娴确定如此信物落在她手上极为不妥。
低声命婢子将换下的衣物送还到楚玉姝居处,余慕娴便预备着喝药。
知晓眼前的小公子是休府的贵人,大意不得,侍奉余慕娴的婢子在药汤端来之后,立即与余慕娴张罗了一桌膳食。
抬手饮尽端来的汤药,再随意吃上些膳食,余慕娴揽着棉被就势又沉沉的睡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天隐隐约约亮了。
低声唤婢子扶她起身,余慕娴被满屋的烛火晃得瞧不清人。
“这是怎么了?”揉揉眼睛,余慕娴被榻前的蜡烛弄得一愣,“这是在干什么?”
“啊……”见余慕娴醒了,守在余慕娴榻侧的婢子立即唤了一群术士站到余慕娴榻前。
扫过术士们的脸,余慕娴低声问道:“不知诸位是为何而来?”
“这……”察觉到余慕娴的眼神不善,为首的术士道,“回小公子……我们是奉四皇女命,来给小公子驱邪”
“嗯?”闻术士道他是奉楚玉姝之命而来,余慕娴斜目望了望榻边的婢子,见其浑身在抖,随即将视线移到为首的术士身上,“不知本公子的居处有什么?”
“小公子的居处……”术士刻意拉长腔调,“有鬼……”
“鬼?不知何处有鬼?”余慕娴唤婢子扶她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不知诸位如何发现本公子院中有鬼的?”
“因为小公子一连睡了四日,却没有醒……”
听一群术士以她睡了四日为缘由,推出院中有恶鬼,进而惊得院中婢子花容失色,余慕娴心叹神鬼误事。
但此时却不是戳破这些人的时候。
“有劳诸位大师了!”凝眉与眼前的术士一拜,余慕娴低声道,“不知诸位大师以为,本公子该以何种方法驱鬼?”
“贴符!”靠门的术士指了指门楣。
“吃土!”近榻的术士瞧了瞧脚下。
“带串!”握着佛珠的术士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正要与余慕娴细细言说他手中佛珠的妙用,却被为首的术士挡住。
“诸位莫急……我以为,世上诸法皆通……主要看小公子想用什么……”
为首的术士话音一落,余慕娴随即道:“不知诸位大师可愿赐符文于本公子?”
……
闻余慕娴选了符文,屋内的术士随即从余慕娴的居室内退出去,在院中张罗着为余慕娴居处贴符。
待着一干术士贴完退去,余慕娴才发觉天亮。
原来她方才醒时在夜中。
想着那群术士连夜离去后,定会有后人来寻她,余慕娴便要聚在院中看热闹的婢子们备下早膳,边吃便等人。
浅笑着在满是符文的居室里用过早膳,余慕娴等来休府的管家。
休府管家是因瞎子李的卦辞而来。
“小公子,今年您便莫要再出门了……李神算与您算过了,他老人家说,您要是在今年再出门,那定会有血光之灾……”弯腰站在余慕娴身前,休管家将瞎子李解卦的结果说与余慕娴。
“辛苦休管家了!”与休管家道过谢,余慕娴起身将休管家送到院门口。
“小公子行到此处便是了!”脚一踏出余慕娴居处,休管家随即止住余慕娴的步子,“李神算之言,小公子定要牢记!”
“多谢休管家叮嘱。”挥手要婢子将院门合上,余慕娴便在居处闲居了月余。
闲居时,余慕娴记起她闭门不出的缘由是瞎子李,不禁又将休高运其人想过数次。
记起羊舌国本就是侍奉鬼神之地,余慕娴叹言,若是休高运能借着羊舌不苦的东风,那他信鬼神,许算不上什么大毛病。
想罢休高运,余慕娴又想了想楚玉姝。
念着婢子说四皇女风寒已痊愈,余慕娴便觉心稍安。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
待着过年时,休高运与她送了几担银钱,余慕娴心笑,休高运该是从羊舌不苦那处尝到甜头。
匆匆收下楚玉姝送来的第三批芹菜,余慕娴舒舒心心的闲居到了乾平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