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喊声中,普里策又睁了眼,一瓶灌下,总算清醒了,只是长时间的发病让他非常乏力,依靠着韦楚的搀扶才上了房间。一番折腾下来,普里策又闭上了双眼,好在不会再发出伤人的能量,安静地睡着。
韦楚呆呆地看着将军惨白的脸色,他错了,他为何执着于争取外援,营造好名声,明明将军情况并不好,明明最该关注的是将军的病情,他是亚历克斯的家主夫人,可他首先是普里策的夫人,他居然放下自己病重的丈夫出门钻营,他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也是将军太坚强,一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比他还要镇定强悍,让他忽视了将军的病情。而他在外的动作非但没有效果,还拖累普里策为他劳心劳力,加重了病情。他可记得,刚成婚时,将军分明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今日……却无端地陷入昏迷,不,想到国宴后将军那一条条短讯——那分明是担忧他给急的。
普里策睡得不安稳,一直记着睡前伊尔担忧害怕的样子,没有一会儿就醒来了,一醒来就被久违的香味吸引,他喜道:“你做了饭?”
韦楚点点头,要动床边的按钮,让普里策坐起,上次他躺着就发现了这个功能,帝国的床就是方便。
ga端起碗,普里策伸手去接,就见伊尔自然而然地舀起一勺,放在嘴边。
普里策脑子木木地,omega像试过温度适合后,捏着那勺子眼神迟疑、羞赧,最后坚定地把饭送到他嘴边。饭香飘入鼻子,普里策机械地张口,含着勺子的时候,感到它在轻轻地颤,像是他的错觉,普里策的心也颤悠悠地。伊尔的眼神游移了几眼,抽出了勺子,普里策眼也不眨地盯着伊尔,跟着勺子舀起了饭,看那白白嫩嫩的米饭再次靠近伊尔的唇,看他粉嫩的唇抿了抿,然后那饭就送到他面前,觉得伊尔细白如葱的手亮得发光。
韦楚深觉尴尬,在意识到他需要照顾将军后,就做了饭食,像寻常妻子一般服侍病中的丈夫用饭,只是,或许他们不熟悉,他只觉拿勺子送饭的手哪哪不对,尤其在进嘴的时候,好像将军的鼻息都能烫伤了他——天可怜见,将军的鼻子离那手还有许多距离呢!
清了清嗓子,张嘴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这……饭可还合口?”
普里策回神,含糊地应:“嗯。”
韦楚头点了点,说:“那就好,你在病中,还是清淡些。”
普里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饭食上,然后掠过一丝懊悔,刚才光顾走神都没品出什么味道,不过看伊尔手上的饭,又是帝国难得、伊尔擅长的中餐,心里有了暖意:“几天没吃,还挺想这个味道的。”
韦楚一顿,这才想到先前因为床事与将军置气不理人,又因忙碌国宴一事,竟然几日未曾给将军下厨,羞惭地说:“是我不对,说好了以后都做与你吃的,却是食言了。”将军病重,最需要中餐消气,而他放下了重要的将军,而去与那不相干的人勾心斗角,羞也,愧也。也是将军大度,容忍了他这般不贤惠的妻,更觉几日前为房事而任性的自己无礼蛮横。
普里策没想到omega想到这些,安慰道:“那是……之前有事嘛,没什么的。”说着,突然想到昏迷前的事情:“星网上呢?关于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韦楚风轻云淡:“不知道。”给普里策喂了一口。
普里策茫然;“不知道?你没去了解吗?”
韦楚专心地试试温度,丝毫不在意:“不想知道。就让他们说几句又如何?咱们日子还是照过。”是他糊涂,尽去争取一些名利,可却不知道,对于他们家,当务之急不是那些随时可变的虚名,而是将军的健康。
“你真这么想?”看看伊尔真的没有勉强的样子,似乎真的对那些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给他做的饭。普里策不得不承认,他是窃喜的,早在之前听见那么多人喜欢伊尔,对比他这个丈夫却被大家骂,他的心里在为伊尔自豪的时候,也有害怕失去的惶恐,所以才会有那些视频的时候不能冷静对待。而现在,他邪恶地想,好了,大家都在骂伊尔,伊尔哪里也不能去,只能陪他,不用再出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交往,他可以一直和伊尔在一起,伊尔眼里只有他,真好。正义?名声?不,他不需要,那些都是外在的、没用的东西,他只要伊尔就够了。
高兴地咽下又一口饭,享受着奢侈的温馨时刻,他想,他还是不要告诉伊尔可以不用这么古老的方法,帝国的餐具早就有调节温度功能了。
但是他们注定无法平静。
普里策的终端再次响起,伊尔的父母又一次联系了他,这次,伊尔在楼下打扫。
沉着脸,普里策还是点下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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