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荆幽一点都没犹豫地说:“有啊?”
“啊?”樊霜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要是荆幽有喜欢的人了她是不是就该离开了?她不想因为她让荆幽以后的生活变的不幸福,要是她一直在荆幽身边一定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很多困扰吧。
不过离开荆幽这种事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心口疼,连眼前的火锅都像是失去了味道一样。
荆幽一笑,隔着桌子点在樊霜的额头上,将她戳得一愣。“傻丫头,是你啊!”
过了半天樊霜才说:“真自恋。”
“是是,我自恋,再不吃就该冷了。”荆幽拿过樊霜的碗,将先前放进去的丸子夹出来放进自己碗里后又重新将火锅里的料舀起来放进她碗里。
樊霜看着吃着冷掉的丸子的荆幽突然一笑,“那你以后不许喜欢别人。”
荆幽听见也笑了,“还真想我单身一辈子?”
“你不是说有我么?”樊霜嘟着小嘴,凑近她笑得软软的。
荆幽时不时就喜欢逗逗她,看着樊霜这样子她又有些心痒了,她放下筷子双手撑桌,半站起身凑到樊霜耳边,“你知道过一辈子要做些什么吗?”
樊霜被她有些低沉的声音吸引,一时没听清,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耳边一声轻笑,“当然是要做|爱做的事啊,你准备和我一起吗?”
这次樊霜终于听清了,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慌忙推开她,“你,你不要脸。”
仔细一看脸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荆幽被推开后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笑得有些玩味,“你不是说要和我过一辈子么,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我说的过一辈子又不是,又不是……”樊霜有些说不下去了,任何有关性的话题在她眼里都是羞人的,也就荆幽这样不着调的人能够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又不是什么?”荆幽不放过她。
“你,你讨厌。”樊霜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气鼓鼓地就要起身离开。
荆幽连忙拉住她,樊霜也就是赌气,真让她扔下荆幽走她是做不出来的。
此时得了台阶也就变软了。
荆幽把她拉到自己这边坐下,“嗯,我讨厌,吃点东西消消气。”
樊霜小口地吃着碗里涮好的肉片,碗里的东西只要放久了荆幽就会很自觉地夹过去吃掉。
但是被荆幽这么一闹,樊霜的耳朵尖一直红红的,心思也明显不再火锅上。荆幽刚才说做那事,可是两个女孩子怎么做呢?
樊霜喝着李阿姨煮的小米粥,耳朵留神电话里面讲了什么,但是还没等她听清,荆幽就挂掉了。
“我现在要去出任务了,赵宇在楼下等会儿送你去学校。”
她将碗里的粥一口喝掉就往外走。
樊霜急忙放下碗跟上,“什么时候回来你伤口还彻底了吗?”
“不清楚,不过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荆幽换上鞋子,将站在门口的人拉进怀里抱抱,“在家里等我。”
樊霜也回搂住她,“你注意安全,这次不许受伤。”她埋在荆幽脖颈将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要通过味道将她记在心里一样。
“好……”荆幽手摸着她脖子上的发茬,今天洗完澡还没有给她吹头发,摸在手里有些蓬松,忍不住嘱咐道:“走之前把头发再吹一下……”
她还想说什么,但放在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了,荆幽只得放开她,“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每次都是这样匆匆忙忙的分别,樊霜看空档的楼道垂下眼睑。
这一次荆幽执行任务的时间比第一次要长很多,长到樊霜学校已经开设了美术班她都没有回来,只是过个两三天就打来一个电话。
“这次的素描你画得怎么样?”杨菲菲提着素描纸跟在樊霜身边向着艺术楼走去。
“我排线不行,每次都喜欢画成渔网。”樊霜想着自己昨天画完的画,有些气馁。这组石膏已经画了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下午放学之后都留在画室,但是画不好还是画不好。
一想起美术老师嫌弃地对她说“你这是要用这个球去打鱼吗”她就觉得丢脸。
“我的也不行,”杨菲菲哭丧着脸,“形还是打不好,都有点不想去了……”
杨菲菲也很杵美术老师,老师毒起来连自己都埋汰……
学校虽然成立了美术班,但是他们仍旧在原来的班里上文化课,只是晚自习和周末的时候学习绘画,本以为选了美术之后课程应该轻松很多,毕竟艺术生对文化课的要求不高,哪想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每天课堂画室来回转,还要接受美术老师的精神摧残,别说是杨菲菲了,樊霜都有点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