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么,而变得虎视眈眈,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他,说:“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李宗明被十几把刀架住脖子,见常祉渊把丑陋的嘴脸凑了过来,想也没想啐了他一口唾沫腥子,把书生逼急了,也要用口水淹死你。
“我是不会让你娶孟小姐为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常祉渊终于听明白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恶狠狠道:“李宗明,别以为你是督主派来的特使,本千户就不敢杀你。本千户告诉你,本千户就算杀了你,督主又能奈我何?”
“今日,我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若强娶孟小姐为妻,想要伤害她,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常祉渊突然冷笑,道:“放心,本千户不会杀你,本千户还要请你喝这杯喜酒呢。等本千户和孟小姐洞了房,我就杀了她,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
“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李宗明感到深深地绝望,他恨自己没听孟小姐的劝,过早地和常祉渊撕破脸皮,只会暴露目标,遭遇不测。
果不其然,常祉渊查明李宗明爱慕孟绮涟,不惜与他为敌。现在看来,只能软禁他,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他给杀了,嫁祸到天下帮的头上,对督主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想到这,常祉渊觉得没必要和他周旋,道:“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着,别让他跑了。”
“是!”
“常祉渊,有种杀了我,督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宗明大吵大闹,被常祉渊的兵押下去,押进城北大营,一座地牢。
“放开我,放开我...”
黄沙弥漫,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在这荒凉的野地,拔地而起,一座规模声势浩大的军营。军营里,十几辆马车装满了粮,充进了大营的粮仓,不留一粒给那受苦受灾的穷苦百姓,常祉渊这么做,是想饿死他们。然而,比饿死他们,更阴毒的是,常祉渊想出了一招,昭告全城百姓,想吃粮的,那就投靠城北大营,当他的兵。
在饥饿面前,人的意志是薄弱的,求生的本能是强烈的。直到现在,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才明白常祉渊劫走朝廷的赈灾粮,是为了切断他们的生路,逼他们入营当兵。常祉渊的手段,真的很毒辣!
不出常祉渊所料,劫走赈灾粮的第二天,贴上告示。很快,那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男儿壮丁,至少有一半,忍受不了家中妻儿的饥饿之苦,只好委曲求全地投靠常祉渊,当了常祉渊的兵。
不出三日,常祉渊的城北大营,一下子扩招了五千人马,加上之前的三千兵马,手握万人兵力,名副其实当上了将军。
李宗明被关在城北大营的地下牢房,和他关在一起的是罗罡。
牢房里,李宗明忍不住怒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常祉渊,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罗罡躺在干草地上,嘴里嚼着草根,吐着泡沫腥子,不耐烦道:“别喊了,别吵老子睡觉。”
估计在这里时间待久了,罗罡从一开始的大吵大闹,到现在想明白了,还是剩点力气吧,就算把喉咙喊破,也不会有人理你的。只是,罗罡十分好奇,他怎么也被常祉渊关进了地牢,他不是和常祉渊是一伙的吗,同是魏忠贤的走狗吗!
李宗明见罗罡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忍不住大骂:“笑什么笑!”
罗罡没想到他被关进地牢,还没有忘记他的身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刹那间,罗罡在这里被关了好几天,也是受够了窝囊气。正好,冤家路窄,二人关在同一牢房,还被安排在同一间。
突然,罗罡变了脸色,啐了一口,在他面前露出凶狠的眼神,站起高大的身躯,活动着好久没有舒展的手脚,攥起拳头,咯吱作响。李宗明见他起了敌意,不禁冷笑,道:“罗罡,你想和我动手吗?”
“你说呢?”说话间,罗罡一拳挥了过去。谁料,李宗明身形一晃,轻易地躲了过去。
“你会武功?”罗罡吃了一惊,有点意思,正好手痒痒陪他练练。
李宗明没让他失望,这心里受够了常祉渊的窝囊气,正愁着无处发泄,正好被他撞在枪口上,那就陪他过几招,把心里的怨气全都撒出来。罗罡的看家本领是重拳,在牢房狭小的空间,发挥着极大的威慑力,使出来的拳头,虎虎生风,拳拳直逼他的要害。李宗明见罗罡的拳头挥起来,有很大的力量,与他硬拼,拿拳头砸拳头,是要吃亏的。好在,李宗明擅长脚力,他本高八尺有余,脚长力度轻却很灵活,以脚力横踢罗罡的腰胯,借力打力,没几下就踢了罗罡几脚,将他踹到在地。
“好样的,痛快!”罗罡是个不喜欢服输的主,被李宗明接连踹到在地,立马爬起身,挥起拳头,从头再战。
这二人在牢房里,打得天翻地覆,拳头打在身上,只是咬牙一挺,一个鲤鱼跃龙门,千足顶力,便是一个巨大的身躯装击在墙,闷声作响。
终于,几十个回合,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也打累了,浑身上下都是鲜红的拳痕、脚印。不过,当二人同时倒在地上,却是哈哈大笑。
“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