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爆发出来。
“打倒反对派、打倒旧儒学!”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新儒,新儒到现在连个框架都没有搭起来,纯粹就是几句空洞的口号和一大串子的废话,但这并不妨碍热血沸腾的他们在这个时候涌进新儒这个新生学说的怀抱。
究其原因,还是一个利字!
只要把现有朝廷的官吏都批判成为旧儒党,那在旧儒被打倒的那一天,这些被定性为旧儒党的官员就会被无情的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空出来的那么多位置,不就自然而然的归属胜利的新儒党吗?
至于等将来坐到那个位置上之后该怎么施政,谁现在还会去操心以后的事呢?
先把坑占了,才是当务之急!
“好啊!好啊!”
南京城里的朱允炆知道后,开心的当晚连喝几大盅美酒。
“是时候准备收尾了!”
朱允炆面红耳赤,酒意酣然,但精神头却是出奇的高亢。
“传朱贤烶、杨文。”
他朱允炆在山东的钉子是谁?
就是现在的齐王,当初的齐世子、孔希范的高足朱贤烶!
当年,太祖皇帝病危之前,曾召诸王世子与南京,目的是留作质子,保朱允炆登基,保朱允炆的皇位。
这也是当初朱允炆魂穿而来的时候,面对朱高炽的拜见而一度错楞的原因。
而在这群世子呆在南京的这段时间里,当得知朱贤烶是孔希范学生的时候,太祖已经将朱贤烶给策反了!
说策反不恰当,因为在太祖的面前,所有人都本就应该是坚定不移的帝党,而非私党。
朱贤烶卖起他爹来毫不犹豫。
朱允炆削掉朱棣的燕王藩之后,便放手一众世子回藩,那个时候的朱允炆就已经告诉了朱贤烶。
“你可以反悔,但朕仍然有办法处理,或许会麻烦许多,但是给朕添麻烦的代价你承受不起,你也可以出卖朕,但出卖朕的后果,你也承担不起!”
那一年,连朱棣都被削了藩,这些同宗的胞亲,朱允炆的这些小兄弟哪一个敢触老虎的胡须,都吓的恭顺老实,这朱贤烶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反抗,老老实实的回到山东,这些年一直都是他朱允炆的忠实眼线。
他是新的齐王,孔家杀劳工的事,怎么都瞒不住他,而且孔希范也压根没打算瞒过自己的这个学生。
就好像他从来不瞒朱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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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齐王府跟孔家的纠葛如此之深,见了光,大家都得死,齐王府不敢出卖他。
他想多了。
朱贤烶把孔家卖的干干净净。
“朕会给你爹一个体面的死法,虽然他葬的不好,他的灵牌也注定进不了宗祠,但是,他的名字朕不会革出宗谱。”
这是朱允炆的许诺,朱允炆也做到了,朱榑的死,责任被朱允炆这个皇帝接了过去,更担了下来。
“你没有出卖你的父亲,因为是你的父亲先出卖了爷爷。”
朱允炆手搭在朱贤烶的脑袋上,幽声道:“你要记住,这天下是爷爷打下来的,没有爷爷,就没有朱明天下,任何人,都不可以背叛爷爷。”
而杨文,这个在诏狱里呆了几个月的含山侯,倒是养的又白又胖,跟他一起出狱的还有那位状元公杨溥。
“官复原职,复爵含山侯,老将军可以安心去山东了。”
朱允炆双手握住杨文抱着的拳头,沉声道:“给朕包围曲阜,一个人都不允许跑掉!”
杨文一低头,沉声道:“请陛下放心,臣必不辜恩!”
当他回转身子离开谨身殿的时候,朱允炆才开怀的笑了起来。
孔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