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尽情施展,勾勒一个崭新的大世出来了。
内阁四人互相对视后看了看,又哪里还有劝阻的想法,皇帝主意一定,让他们来也不过是施行罢了,不然为什么要让他们拿笔记下来?
那意思还不明显,记好之后,按照这上面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们废话,也不需要你们提建议。
思想者不好找,执行者还不好找吗?
“一切谨以陛下圣心独断。”
四人领了命,站起身看那架势就是想走,却又被朱允炆喊住。
差点忘了,为了保障这份喉舌利器的唯一权,还要立法呢。
“除了朕的这份求是报,民间不允许私设报刊,违者要抓,要罚,严重的要杀!”
文字狱固然不好,但却又不得不搞,因为大明现在的时间节点就是在开大世之前的岔路口,这个国家不允许出现除了朱允炆之外的第二种声音。
一个国家必须要上下一心,才能做到最高效率的整合资源进步,所谓的思想百家争鸣、绽放思想火花,那也是在朱允炆的把控之下进行的,哪能真由着他们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要是说几十年能把这个地球一统,都不用民间呼吁,朱允炆直接搞民主共和,搞上下参议院了。
而在大明还没有成为超级霸主之前,这个国家怎么前进,如何变得强大,必须要由朱允炆一个人说的算!
任何提出不同意见,企图制造思想混乱的,无论是不是真的天下为公思想的好人才,都不应该存在。
“同时,任何向中枢递呈想法、观点的私人刊文,必须要在信封上署名和留籍贯,没有署名的籍贯的一律不收。”
实名制也是要做的,没有实名制,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想说什么说什么,对于这种行为,朱允炆只想说:报刊不是法外之地!
“陛下,这样做真的行吗?”
等内阁四臣离开,双喜挠着头,总觉得会不会有些过于简单了:“就这么一份所谓的报刊,就能掀翻那群老不死的狗东西?”
朱允炆不喜欢的双喜自是一百个不喜欢,说起话来也是难听的紧。
“所谓文人相轻,你真以为这天底下的学子真拿先贤当回事吗?”
朱允炆呵呵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是因为读圣贤书能当官,利益趋势,他们才崇奉先贤,圣贤文读的越深,官做的越大又或者影响力越广,那先贤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才会越高,但真当他们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有几个拿那些都死了几千年的当回事呢?
无非是人活着,多说些好听虚伪的吹捧之语。只有将这些先贤捧得越高,他们这些读先贤书,学先贤思想的后进学子才显出优越感来,这就叫聪明人,笨蛋才一味的吹捧自己,聪明的都是吹别人来无形中显示自己也很优秀。
朕让他们放开了说,说什么不还是朕说了算?朕想让他们骂先贤,骂的越狠,官做的越高,你再看看?那些曾经被他们捧上神坛的圣贤会再被他们亲手拉下来,然后在地上狠踩几脚后啐上口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骂起人来可比朕同你还狠毒的多,到那时候,别说搬倒先贤,恐怕几百年后的青史上,那些曾经光芒万丈的先贤,都成了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国贼了。”
利益动人心,只要利益足够,人呐,哪有底线。
这群文人学子,连当初做汉奸都做的甘之如饴,迫不及待,只让他们批判几个先人,他们能有什么负罪感?
握着笔杆子、掌握话语权,这是文。
握着刀把子、掌握生杀权,这是武。
握着钱袋子,掌握财政权,这是利。
以利趋使,以文蛊惑、以武胁迫,握住这三样,朱允炆这个皇帝,跟神灵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