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住口。”
出于教养,白炎凉一直忍着没有说话,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即便是被污蔑了,也只是安静得待在霍祺东身边。
不管怎样,面前这个女人始终是她男人的母亲,不谈未来在不在一起,最起码该有的礼仪,她还是要遵守。
哪怕再生气,能与之计较辩驳的人,也只能是霍祺东,他才有这个资格。
方才,霍祺东说的每一句话,都令她觉得很温暖,这是她在霍家受到霍老爷子责难时,所没有感受到的。
不仅仅如此,从头到尾,霍祺东都牵着她的手不放开,别人眼中像极了打情骂俏,又或者故意秀恩爱,可实际上,他是在源源不断给予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靠着这掌心的温度来告诉她,不要怕,不要担心,有他在,都不会令她受委屈。
女人有不需要太坚强的时候,因为心爱的男人会保护她。
可也不是事事都站在男人身后,像现在,白炎凉就想着说句话,感觉到手指被霍祺东捏了捏,源源不断的力量传过来,温暖又牢靠。
白炎凉抬眼,对着霍祺东弯了弯眉眼,以表示她没事,无须担心。紧接着转向苏影,脸上的表情霎时被清冷所取代——
“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打从一开始,就对您保持着该有的礼貌。您在霍家是什么处境,我也是清楚的,之所以沉默着没有开口,是觉得哪怕祺东态度不好,我仍旧得把您当成他的母亲来对待。”
这番动情,苏影却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她越是这样,白炎凉越觉得生气,“可是您说话的态度,却让我着实忍不了。您能代表得了霍家吗?不能。所以霍家会不会接受我,也不是您说了算。至于我的家庭背景,再怎么样,对于去世的人,总是不能妄加非议的,而您,真的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身处上流社会,心思却龌鹾下流。”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龌鹾下流?
苏影恐怕这辈子都想象不到有一天,有人会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也断然料不到,这个人,会是霍祺东的女朋友,前一秒钟她还在奚落的对象。
“我跟我的养父感情并不深,我也就奇了怪了,苏女士常年在国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关心照顾过,怎么就对我家的事情那么关注。更可笑的是,跟那些市井小民每天闲着没事抱着一堆瓜子碎嘴一样,传的都是些不着事实的话,还非要装着知情人,来大肆宣扬。”
“你!”
苏影气得脸都绿了,偏偏霍祺东,一脸乖巧地听着自家媳妇说话,嘴角还隐隐带着丝笑容,摆明了就是看好戏。
“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这辈子,除非霍祺东亲口说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他而去。再有人,妄议我的身世背景,我都会起诉诽谤,让她等着收法律的传票。”
白炎凉扭头看向霍祺东,眨了眨眼睛,故作疲倦:“我累了,好好的兴致被搅和了,今天就不出门了。剩下的事情交由你来处理,可不可以?”
“当然。”
霍祺东宠溺地捏了捏白炎凉的后脖颈,当着苏影的面,在她额前亲了一口,“去休息吧,过会我就去找你。”
“好。”
说完,白炎凉站起身,看都不多看苏影一眼,转身款款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霍祺东这才转头,深邃的眼眸微微睨着苏影,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上一次在警局见面,碍于时间地点的缘故,没能把话说清。今天也算是个好机会,我也就郑重告诉您,从今往后,不仅是霍家大门不允许您进来,就是我这星河湾,也不欢迎。多年前就已断绝的母子关系,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上演什么情深。留点颜面,也是好的,大家不必闹得撕破脸了不愉快。”
“阿东,你怎么能跟妈妈说出这样的话?”苏影委屈地双眼蓄满泪水,“我这都是关心你啊,你不能够因为我跟你父亲的婚姻失败,然后就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当初的事情是对是错,你又怎么会清楚?”
“是与非,我不感兴趣。”
霍祺东站起身,指了指大门口,“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