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是二女争一夫,却不知这里头有太多的弯弯绕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也只有秦明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感叹着自家世子真是情路坎坷。
“竹溪,莫要胡说,人言可畏,霜儿也是为了你我好。”康均逸打着圆场。由于靠的近,刚刚两人的耳语,悉数被他听得。
霜儿还是这般会为自己着想,为别人考量,全然不顾自己的个人得失。康均逸心头一暖,看着霜儿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谷月霜本也不想与她过多计较,更不削与她计较。
又跟逸哥哥商量了回程的时间,便就离开他二人了。
“怎么,不继续叙叙旧?”田云箫瞧着霜儿回来了,便打趣的问道。
“与她无话可说!走,我们回马车吧,一会儿该出发了。”霜儿想搂过田云箫的臂膀,却被他一手拽住了。
霜儿不解的看向他。
“霜儿,”田云箫顿了顿,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我得走了。”
“只剩这区区不足十里路,你也不再陪着我了么?”早就知道他要离开,从踏上归程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只是不知他会陪她到何时。
眼看着便要到了家门前,本以为他定能陪到最后,没想到他却却步了……
谷月霜一想到要分别,便忍不住心中难过的紧,忍不住紧张的抬首看向他。
瞧着霜儿如秋水一般的双眸,田云箫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大块闷石头似的,说不出的难过。想伸手拂去她蹙起的眉头,却又碍于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悠悠众口;想将她再好好的抱一抱,却又怕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被她拉住令自己舍不得走。
还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看看她吧!
“收好扇子与玉箫,如若想我了,便吹上一曲,若我在,定然现身。”田云箫缓下语气说道。
谷月霜还想说着什么,却见田云箫微微一笑,脚步渐渐后退。
“箫哥哥……”谷月霜向前几步,他便退后几步。
她不是那个十四岁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明白他有他的事。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这般舍不得他走。多想告诉他,他现在所谋之事,将来都是一场空!
一肚子的话,哽在喉头,想说,却说不出口。难道真要告诉他她是二世为人么?难道真要告诉他她曾经委身于别人么?难道真要告诉他她的灵魂早已是个千疮百孔的妇人么!?
不,她说不出口……
田云箫越退越快,瞧着霜儿紧跟自己舍不得让自己走。他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玉佩,轻轻放在唇.间吻了一吻。
谷月霜怔住了……
这是她的玉佩,他如此贴身收藏,如此这般将自己放在心上。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谷月霜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裙摆,控制住自己莫要再让他难做了。
田云箫知道霜儿是打心眼里为自己考量,不禁顿时感慨万千。收起玉佩,便狠心发力,驾着轻功,飞走了。
霜儿,你等我。等我报完仇,便来将我所有事情一一告知于你,到时,无论再有何事,我都不再与你分开。
箫哥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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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之后,谷月霜整整昏睡了两日都没醒。
常宁公主看见自家女儿出去转了一圈,人也消瘦了许多,不免心疼起来。不让旁人去打扰,只是自己按耐不住的时候,便去她床边坐坐。
瞧着女儿蹙紧的眉头,常宁公主总是说不出的难过。
灵犀听谷月霜的话,在学堂一直用功读书,心思倒是精进不少。瞧见小姐回来,也是分外开心,本想将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悉数告知与小姐,谁知,小姐一回来便一睡不醒,自己无奈之余,也是多了几分心疼,看来这一路上,小姐的罪没有少受。
倒是谷风远近日来,却越发的难受了。
本以为竹溪与自己是情投意合的,谁知自从妹妹与康世子一同去了姑苏之后,她便对自己淡了许多。几乎回回去了楚国公府都吃的闭门羹,要么就说身子不爽,要么就说进宫去见太后了,再么就是说抄录佛经,不宜见客。
就算是个榆木脑袋,也知道这是故意为之了,不免心下郁结,却又无处可发。
本以为妹妹回来了,能帮忙去疏导疏导,瞧瞧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竹溪,自己也好去陪个不是。可妹妹一回来便一睡不起,真是急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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