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是啊,这是什么世道,如若被人知道了她和自己,那,那要她怎么活啊!
沉思了一会儿,田云箫瞧着她的哭声也渐止了,便扶住她的双肩,说道:“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你且将我的衣衫披着,一会儿我带你回去,你便说失足摔了一跤,将衣服摔破了,所以才穿着我的衣衫的。我想,旁人不会怀疑的!”
“谁人失足会将衣衫给摔破成这幅样子?”谷月霜怼上他的眸子,质问道。
田云箫一时语噎,不知如何作答。
轻叹一口气,谷月霜蹲在地上捡起了他衣衫,将自己裹紧,回头对他说道:“去姑苏的路上,你我二人已经失踪过一次,本已说不清道不明;这回金陵的路上,你我二人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且我的衣衫是破的,你的衣衫在我的身上,这里和尚姑子那么多,那禁军守卫那么多,足够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了。箫哥哥,你可还觉得,霜儿还有清白可言么?”
田云箫心下大骇!
怎的没有想到这些!真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本是好心救她,没想到,还是害了她!
“为今之计,便是一不做二不休,就这般回去吧。反正箫哥哥心中也没有霜儿,霜儿也不会逼你的。回到金陵后,一别两宽,从此,箫哥哥也别再管霜儿了,无论霜儿是剃了头发去当姑子去,亦或是守在家中一生不嫁,被那些城里的人用吐沫星子淹死,都再与你无关!”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去。
“霜儿,霜儿……”田云箫在后头着急的跟着。霜儿说得对,自己真是太天真,太不为她着想了。
一把将她拉住,将她搂在怀中。
“一切都听霜儿的……”田云箫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本就打算偷偷护她一世,既然她已这般向自己剖白,那自己又何必再有所顾忌呢?
谷月霜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心满意足的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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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已是暮色沉沉之时。
谷月霜借口说自己贪凉,喝了几口溪水,又洗了把脸,不小心掉入水中,衣衫浸.湿.了,因此箫哥哥才将衣服借给自己穿。
虽然心生疑窦,不过霜儿都这般说了,康均逸也不好在说什么,便连忙让她去马车上换衣服。
再次上路之时,康均逸也放弃了良驹,与田云箫一起给霜儿当起了“马夫”。
“逸哥哥,其实不用……”换好衣服的谷月霜掀起帘幔,劝说道。
“霜儿,不用说了。我便在这护你周全,再过两三日便到金陵了,到时,我会亲自去给谷候与长公主负荆请罪的。”康均逸不容拒绝的神情望向田云箫。
田云箫不削的挑挑眉,不语。
“负荆请罪?所为何事?”谷月霜紧张的问道。
“这一路上害得你又是受惊又是受伤,如今又受了风寒,还摔落溪水中,实在是逸哥哥的不是!”一想起她这一路上所受的苦,便觉得心如刀绞。
“逸哥哥……”谷月霜欲言又止,逸哥哥真是……怎么说都不听呢,要是能衫姐姐在就好了,还能帮忙劝慰劝慰。
“天色不早,今日.你也乏了,便在这马车内歇息歇息吧。”康均逸不容分说的将帘幔放下。
谷月霜无法,便也只能这般进了马车了。
接下来的几日,康均逸事事都抢在田云箫前头,无论是递水也好,搀扶着她下马车也好,还是一起分干粮吃。
康均逸一刻空子也不让田云箫钻,气的田云箫在那头都要杀人泄愤了。
眼看快要进城了,大家在城外休息片刻的空档,田云箫刚要上前去与谷月霜说些话,却依旧被康均逸占了先机。
“霜儿,快要到家了,高兴么?”康均逸一边说着一边将水囊递给了她。
“高兴!”谷月霜接过水囊,却没有喝,而是抱着它,准备问问箫哥哥渴不渴。
却发现方丈大师,走近了他,与他正在说话。她便乖巧的没有过去打扰他们,而是与康均逸继续寒暄了几句。
“这一路,田施主收获颇丰吧?”方丈大师捋须,慈眉善目的说道。
“承蒙大师关照。”田云箫的心思全在与康均逸说话的谷月霜身上,本还有些醋意的他,瞧见大师来了,便也只能暂时按下心头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曾以为你会是个例外……”大师眯着眼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