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个威严无比的男声出来,可印府众人一听都乐了,连丫鬟小厮们都忍不住低头抿嘴偷乐。
这让谷月霜一行人看见倒是摸不着头脑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吃儿子的醋!你呀!”印夫人也跟着笑了笑,用指尖戳了戳那个说话的男人。
“夫人笑了!夫人笑了!夫人笑了!”刚刚还一本正经与儿子争风吃醋,看上去威严无比的印老爷,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像孩子般的乐了起来。
“真是,也不怕让孩子们笑话了去!”印夫人被这三句重复的话逗得脸上都起了一层红晕。
“你我是夫妻,天经地义,有何可笑的?”印老爷满不在乎的说道。说着话还顺便环上了夫人的腰,一副宠妻如命的样儿。
谷月霜等人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他们各家父母都是相敬如宾,从未见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这般无所顾忌的长辈。自是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自处。可印府的人好似见怪不怪似的,均一副平常样。
倒是印府的独子,觉得有些不妥,上前来与能衫讨饶。
“家父平日里就是这般不将礼数放在眼里,叫表妹笑话了。”
“表哥哪里的话,能衫今日一见,才知姨母为何会嫁给姨父而置母家与不顾了。”说罢自己忍不住,也抿嘴偷笑了起来。
“你这小蹄子,一来便敢取笑姨母了?”印夫人假装生气,推开印老爷环住自己的手说道。
“能衫不敢!”能衫连忙跑到姨母身边,搂着姨母的胳膊,轻声在她耳边说:“我要是姨母,也定然选姨父,这么宠着你哄着你的,羡慕死人呢!”
能衫此话全是心里话,姨母与母亲同根同源,虽然母亲在旁人看来,算是入了贵门。可相比起姨父对待姨母,怕是母亲也要羡慕几分了。旁的不说,就单说姨父对待姨母的态度,与父亲对待母亲的态度真是天壤之别呢!
父亲几时这般宠溺过母亲?别说母亲一个妾了,就算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他都没有这般亲热过。
“你呀!惯会哄我!”印夫人抿嘴笑着。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站在这了,都进府去吧!里头的茶水早就备下了,怕是都要凉了。”印老爷捋须笑着说道。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印夫人赶紧牵起能衫的手,便带着她往里头走去。
印文柏也陪着康均逸、谷月霜一起入了府。
只有印老爷留在了最后,等着瞧见了田云箫与萱儿,与他拱了拱手,才一同入府。
谷月霜本是回头想瞧瞧田云箫的,没想到余光瞥见他与印老爷互相拱手。此举本是寻常之举,可瞧着印老爷与他对视的眼神,不像是初次见面的样儿。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待入了府,印夫人便差丫鬟带着她们三人前去沐浴更衣。这风尘仆仆的十多日,且都着着尼姑服,确实有些不像样子。
印夫人知道家中要来女眷,早早便去买了几身上好料子的衣服,款式也都是现下最时兴的。
女儿家换洗总比不得男人,需得耗时间。加之天色已晚,所以,康均逸与田云箫便先被安排好歇下了。
印老爷行商多年,家中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因此,府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能衫与谷月霜本不想分开睡,可印夫人已经安排妥当,每人一间屋子。能衫也不方便违逆姨母,便也从了。
倒是萱儿,自小是跟师姐妹们住一起,稍稍大点了,便与师傅在一起,再后来,来了姑苏,也是与能衫、谷月霜一起。从未一人住过,今日将她一人放置一屋,少不得有些害怕。
虽然隔壁便是霜儿与能衫,可也免不得有些转转难眠,毕竟天亮后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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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这高床软枕,谷月霜也有些无法入睡。能衫姐姐日后便要居此处了,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呢?
估摸着时间,北方的蛮族快要进京了。
上一世的悲惨记忆又无法避免的闯入了脑子,无论如何,既然这一世可以帮助能衫姐姐改变运命,那自己的命运,也定能扭转!
现下已经是深秋了,还有半个月便是立冬,记得好似是立冬后不久,蛮族便派使臣进京面圣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本是在过年前夕,周边各个小国的使臣才会进京面圣。可不知为何,这一年蛮族的使臣来的格外的早。且他们并未多呆,便就走了。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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