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便又坐回了田云箫的身旁。
“我可是个尼姑,你莫要动什么歪心思!”萱尘一坐下,便用食指指着田云箫,一板一眼的警告道。
田云箫笑了笑,点了点头。随着田云箫一扬鞭,二人便这般闲聊了起来。
田云箫跟她讲了讲他曾去过的地方,见识过的人,吃过的美味。萱尘都听得津津有味,这些世俗之事,对于她来说,都是那般的遥远而陌生,却又充满了新奇与向往。
而马车内的谷月霜与能衫更是诧异万分。谁都没有想到,这田云箫居然对这萱尘这般滔滔不绝。
能衫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这田公子定然是喜欢上了萱尘。可,萱尘是个尼姑啊……
谷月霜却是有些五味杂陈,这田云箫究竟是何意?如此亲近萱尘,他们不过今日第一次见面,怎就这般熟稔了?明明是自己认识他在先,且他还看了自己……
一想到此事,谷月霜便觉得心中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可怎的他就只知与自己作对?而不会这般像对萱尘这般对自己呢?难道自己就这般不受他待见么?
想起那日在西山赏落叶,自己还主动向他示好,可他却一副冷冰冰的要置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与今日的他对萱尘的态度,真是判若两人!
亦或是他有什么别的企图?还是五舅舅有什么企图?如若没有企图,难道他田云箫真的这般色胆包天,连尼姑都不肯放过么?
越想越觉得憋闷的慌,可又找不到出口。只能不停地皱着眉头瞧着窗外的景色,可她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呢,满肚子都是不高兴。
还好马车内只有她与能衫二人,且那能衫也在想着小心思,并未在意她有何不妥。不然,任谁都能看出谷大小姐这像是受了委屈般的憋屈样~
外头两人的说话声以及萱尘偶尔被逗笑的哈哈声,时不时的传进耳朵,想躲都躲不及!
谷月霜与能衫二人,一人倚靠一边的车窗,各想心事。
此时马车内的静谧与马车外那二人的谈笑风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无人来打破这种平衡。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夕阳余晖照的人昏昏欲睡。
慢慢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了下来。
下车后才知道,原来是已经到了驿馆,今日,他们便在此休息,明日清晨再出发。
谷月霜像是堵着一口气似的,不愿理睬田云箫,与能衫一起,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续几日,萱尘都是与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的。所以,这一次,萱尘也并未多想,便也跟着他们二人,进了房间。
能衫倒是并未有什么异样,毕竟她也未曾想过自己能与那田云箫能有何交集,只是有些羡慕萱尘罢了。
倒是谷月霜,心中无限憋屈,却又无处诉说。连康均逸在她们身后连喊几声,她都未曾回头。
可细想起来萱尘并未做错任何事,且那田云箫已在自己心中坐实了“淫贼”的名号,萱尘本就不是俗家人,可千万别再被这“淫贼”给欺负了才是!
想通了这些,谷月霜倒是下定了决心,一将要“保护”好萱尘,可不能被那“淫.贼”给欺负了去!
“你莫要信那田云箫的花言巧语,知道么?”刚进了屋子,关上房门,谷月霜便对萱尘“教育”道。
“箫哥哥没有花言巧语,只是跟我说了些他以往见识到的趣事罢了!”萱尘含笑。
“箫哥哥???”谷月霜瞪大了眼睛。
瞧着谷月霜与能衫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萱尘本想端起杯子喝茶的手都放下了。
“怎么了?”萱尘说道。
“你怎么能叫那淫.贼做哥哥呢?”谷月霜愤愤不平的说道。
“‘淫.贼’?”这下又换做能衫与萱尘两人大吃一惊了。
谷月霜这才发现自己口误了,连忙慌张解释道:“他……他第一次见到萱尘便……便……便这番色迷心窍的盯着萱尘,还,还,还拉着萱尘说三说四的,可不是贪恋萱尘的美貌么?这,这,这难道还不是淫.贼么?”
终于将自己圆回来了,谷月霜赶紧抓起桌上刚刚萱尘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尽管都不是外人,可那事毕竟关系到自己女儿家的清白,任谁都不愿意告诉旁人的。
能衫这才放下一颗心,还好,还好。这都是霜儿的臆测,并非真的发生过什么。
倒是萱尘听见这话,不以为意的说道:“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