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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橙白了他一眼，无聊。

    “谢谢，放在桌上吧。”欧阳渝的眼神还集中在电脑屏幕上，分不出神来喝一口咖啡。

    林橙把咖啡放在桌上，“查到什么了么？”

    “bbs上什么也没有，消息处理得很干净；倒是贴吧上有一条模棱两可的帖子。”

    欧阳渝把电脑屏幕转动到林橙的面前，“你看。”

    林橙定睛一看，一条帖子叫「据说临床某个状元上解剖课居然晕倒，怀疑是晕血」

    帖子底下只有三条评论。

    沙发：临床哪级的？学校每年那么多状元，鬼知道你说的谁，爆料也要有点诚意。

    板凳：他不但是晕血，还做过有些不好的事情。

    地板：楼上似乎有料？

    然后这条不明不白的帖子就没人回复了，也没人来继续爆料。

    “晕血？”林橙是外行也知道，医学生晕血的话这行也难以干下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退学倒是能说得过去了，这样就算他能毕业，也无法干这行啊。”

    “你看看二楼这个回复。”欧阳渝指着屏幕，“做过有些不好的事情是什么？”

    林橙耸肩，“那我哪能知道啊。”

    “暂且假设赵云鹤退学的原因是晕血，他觉得这个理由难以启齿，所以用学费的原因当了借口。”欧阳渝思索道，“可他没理由杀那四个女性啊，除非他是某种心理变、态。”

    林橙脑子里灵光一现，“你说过这件事是两个凶手，一个杀人，一个指导。会不会就是赵云鹤和夏荷共同策划的杀人案。”

    欧阳渝的手指敲打着办公桌，“他们俩的确都疑点很大，可缺少一个纽带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为什么他们要杀人，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俩都是帝国医科大的，这联系还不够吗？”

    “你会为了你的师弟去杀人吗？”欧阳渝冷不丁问道。

    “……”林橙被噎住，“当然不会。”

    她又不是神经病。

    “这就对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欧阳渝道，“如果他俩是合谋杀人，一定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林橙：“学长学妹，很有可能来一场浪漫的恋爱啊。”

    欧阳渝：“有道理，我来查查赵云鹤的社交网络和邮件。”

    冯钦在那边插话，“邮件里没有跟夏荷有关的东西，我刚才已经查过了。”

    “对了！”林橙一拍大腿，“查查扣扣空间和人人，我们那时候都喜欢在上面发各种状态。”

    那时候校内变成人人，很是流行，那时候的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吃喝拉撒的状态都放上去，在那上面找，兴许还能找到点什么。

    欧阳渝露出笑容：“好。”

    赵云鹤的扣扣头像是系统自带的，空间里基本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就连相册里都一张照片没有。

    “这个赵云鹤看样子是个无趣的人啊。”林橙看着屏幕，“这年头还有人用系统自带的图当头像的。”

    “空间里什么都没有，看看人人吧。”欧阳渝敲打键盘，输入了人人的网址，进入了赵云鹤的主页。

    这里看样子也被清理过，很多消息都删了，唯一有一个上锁了的相册。

    “能打开么？”林橙问了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欧阳渝没有计较林橙的看轻，温和道：“没问题。”

    没多久欧阳渝就破解了密码，里面只有一张扫描的照片。

    照片上有大概十多个人，他们在一间教室里，男男女女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相片底下写着“医大摄影协会留念”

    欧阳渝把照片放大，照片中那些笑得很灿烂的脸也被放大，五官清晰可见。

    “这个不就是夏荷吗？”林橙指了指站在最中间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生，“那时候看上去她还很阳光啊，怎么现在死气沉沉的。”

    “赵云鹤在这里。”欧阳渝指了指站在夏荷后面的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

    “哇，这个赵云鹤变了好多啊。”林橙拿着档案上那个西装革履的赵云鹤对比照片上的青涩男生，“你不说我压根认不出来了。”

    欧阳渝笑道：“起码找到赵云鹤和夏荷的联系了，你看他的手还放在夏荷的肩膀上呢。”

    林橙恍然大悟，“他俩，那时候是恋人？”

    欧阳渝：“可能性很大。”

    正在此时，冯钦那边也有了新的发现。

    “你们来看。”他招呼欧阳渝和林橙过去。

    他俩凑过去，冯钦道，“毛盈盈在遇害前最后一次产检的时候，进医院的时候还是空手，出医院门的时候手上已经提着奶粉了。虽然没有毛盈盈和赵云鹤直接见面的画面，可当天的确是赵云鹤在医院搞推销，他们公司实行的是轮班制，当天就轮到了赵云鹤。”

    欧阳渝露出笑容，“很好！冯钦你马上查一下夏荷这两个月的通话记录，看看那四名受害者被杀当天的时间段里，夏荷有没有跟那几个一次性号码通话的纪录。”

    冯钦：“马上就查，给我五分钟！”

    林橙明白了，“你意思是如果人是赵云鹤杀的，那么杀人的时候是夏荷在进行指导？”

    一说完这个假设，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是这样，夏荷就是撒旦的导师，更为邪恶。

    欧阳渝沉默着点头，“这是最坏的假设。”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