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走后,神君阁门口那一帮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的震惊,有的迷茫,有的担心,有的兴奋,有的鄙夷。
不同的党羽,对这件事有着不同的态度,但无论如何,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够这些个大臣们消化消化的。
人群逐渐散开,最终只剩下了武曲星君尧歌、新科状元郎玄念阮,还有帝姬靖嫣。
尧歌没有留在神君阁的理由,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玄念阮显熟,于是故意减慢了步伐,慢悠悠的走在人群最后,不断回头,疑惑又担忧的看向他的少主。
因为此时他的少主,神色极为反常。
今晚发生的事对他们反卫党来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初雁生死未卜,要是就这么死了,相当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心头大敌铲除了,况且就算他不死,与神君之间的苟且□□也够他喝一壶的。
尧歌不明白的是,明明是大快人心的喜事,为何少主的神色会如此阴沉愤怒。
此时玄念阮薄唇紧抿、面色铁青的僵立在原地,双眸阴沉的近乎能结霜,令人不寒而栗,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攥双拳,心头不断翻涌的怒恨与醋意导致他近乎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是他通过言语故意引导魔物来杀初雁的,因为他从小就笃定了靖临是自己的,是初雁从他身边把他的梦中人抢走了,所以他必须除掉初雁。
他本以为只要杀了初雁,靖临就能够像小时候一般对他,可是在看到她为了初雁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玄念阮突然发觉,自己与靖临之间,可能永远也回不到小时候了,她永远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关切的对待自己了,因为她将所有的关注与温柔,都给了初雁。
而那场梦,不过是自己的独角戏,是他的执念与依赖,靖临却从未参与过,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初雁,所以他嫉恨、愤怒、不甘。
从那一刻起,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让靖临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不情不愿、痛苦不堪,他也要强制性的将她留下来。
他从出生起,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但凡是他想要的,必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
尧歌频频回头,数次下来也不见少主动身,眼看自己已经走出了神君阁大门,也没有理由再回去,内心虽然充满了担心与疑惑,但也只得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尧歌离开后,神君阁的大院内,就只剩下了两人,玄念阮与靖嫣。
靖嫣心头的怒与恨并不比玄念阮少,当神君阁门口所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靖嫣怒不可遏的冲到了玄念阮面前,抬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扇到了玄念阮的脸上,咬牙切齿的怒喝:“这就是你的计划?杀了初雁?我帮你盗取神君令就是让你杀了初雁?!”
此言一出,玄念阮神色猛然一凛,随即目光凌厉的盯着靖嫣,低声怒道:“若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靖嫣一怔,瞬间面无血色,同时开始慌张的左顾右盼,谨慎紧张的观察是否有人偷听,确定四周绝对无人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玄念阮淡淡的瞥了靖嫣一眼,随后抬步就走,对这个惯是会嚣张跋扈的帝姬着实无奈,甚至是厌恶,同时内心对九重始祖靖轩的恨意又添了一重。
玄念阮能够想出的唯一一个可以解除白氏世代天雷之罚的办法,就是娶靖氏女子为妻,并诞下子嗣。
只要白氏孩子的身上流着靖氏的血脉,那九道天雷,无论如何也劈不下来。
但如今九重天还未出阁的帝姬就只剩下靖嫣一人,也就是说,玄念阮若想解除后代的天雷之罚,就只能娶靖嫣为妻,并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靖嫣这个蠢女人当他孩子的母亲,但是未来又不得不去这么做,所以他真是往死里恨靖轩。
随后他又想,为什么靖临不是个女人?
若靖临是个女人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被逼无奈了,或许还会感谢九重始祖给了他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将她强制性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在玄念阮眼中,靖嫣各方各面都比不上靖临,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所以在不得不娶靖嫣之前,他实在是不想和她多待一刻钟。
眼见玄念阮要走,靖嫣立即跟了上去,同时低声怒喝:“你给我站住!”
玄念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去应付这个帝姬:“初雁他不会死,帝姬请放心。”
靖嫣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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