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墟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早有守卫风驰电掣般的赶去都城向殷墟内的魔物之首九霄汇报此事。
而不速之客白玦则是手握魔石,抬首望着眼前的殷墟之国,沉思片刻后带着些许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井然有序的国度中必定有井然有序的军队,这倒是省了白玦一个□□烦,若殷墟内只是一群尚未开化的魔物,那么白玦还需要花时间来驯化、启蒙这群乌烟瘴气的东西。
其实即使眼前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但白玦依旧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群被封印了二十万年的魔物及其后代,若非需要用它们的力量来覆灭靖氏,白玦绝对不会踏入殷墟一步。
思及至此,白玦的眼光中闪过了一丝鄙夷与轻蔑,随后他持魔石反手一挥,身后那两扇巨大的黑色石门便随着白玦的心意迅速闭合,在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后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听话的如同白玦的忠心侍卫一般。
魔石乃白氏老祖白泽用上古战场内的万千死将骨骸所炼制,本就是一块带有无尽怨气与不甘的不祥之物,再加上在山海界极煞之地汲取吸收了二十万余年的魔煞之气,其内部蕴含的巨大魔力足以使其持有者白玦成为魔物之首。
可想而知,早在白泽与靖轩合作封印八荒魔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他来日战败,白氏一族依旧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此时此刻白玦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老祖的深谋远虑。
一路思绪万千,不觉间白玦已信步来到了城楼之下。
此时城门紧闭,其上的护城兵将各各如临大敌,一部分手执□□,一部分手执□□,皆将锋利尖头的对准城下的不速之客。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白玦不过是略抬眼皮淡扫了一眼城头,随后连魔石都懒得用,瞬间抽出歃血剑,同时脚一点地飞身而起,一剑朝着城头劈了下去。
旦见寒光一闪,一道锋利无匹的剑气如怒江狂龙横扫巨尾般由上而下劈在了城头上,只听一声巨响,原本厚重坚固的城墙竟然让白玦这一剑给砍出来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简单粗暴地就跟切豆腐块一样。
城墙上的守卫有一半让白玦这一剑给砍得稀碎,血肉模糊的和城墙废墟混为一体,另一半早让白玦吓破了胆,果断的将手里的兵器随后一丢,风一般“嗖嗖嗖”的跑下了城楼。
城中的百姓也尽数哗然,混乱惊恐尖叫着朝城内跑去,只盼离白玦这个天降杀神越远越好。
这种情况,就是传闻中的井底之蛙、故步自封。
殷墟之城内虽然尽数是魔物,但却与世隔绝了二十万年,从未经历风雨动荡,相当于一处被无心造就的桃花源一般,魔民安居乐业,歌舞升平,所以其战斗力……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脆弱。
只一剑,白玦便大约估摸出来了这群魔物的能力,刚才的满意之感在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与失落。
强将之下无弱兵,可想而知殷墟之首是有多么的不求上进,就这种实力,都配不上给九重神兵醒刃!
正当白玦凝神思索该如何将城内这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变成可与九重天抗拒的无坚不摧之军时,上空突然闪过一道夹杂着巨大怒火与杀气的黑紫色剑气,直直朝着白玦杀了过来。
不过眨眼之间,剑气已刺到了白玦眼前。
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白玦根本就没见这道剑气放在心上,敷衍般的抬手去挡,谁知在歃血剑与那道剑气冲撞的一瞬间,一股巨大且霸道的力量顺着剑身瞬间传递到了白玦执剑的那只手上,震得白玦右手虎口瞬间撕裂,血流如注。
且听白玦一声痛苦嘶喊,随之歃血剑便掉落在了地上。
而击伤他的那股力道如若有形一般,竟如蛇一般顺着白玦的伤口窜入了他的手中,之后便如跗骨之蛆般啃食白玦的骨髓与血脉。
那一刹那间,白玦甚至感觉连魂魄都要再被啃食。
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揣在怀中的魔石发出了一股暖流,顺着白玦的胸膛涌入了他的体内与那股噬魂之力抗衡。
但也只是抗衡,减轻白玦的痛苦而已,并未能将它驱逐出身体。
待疼痛减轻到可以忍受的程度,白玦早已在短短的几瞬之中被折磨出了一声冷汗,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思绪,才得空抬头打量那个放剑伤他的对手。
在离白玦不远的地方,伫立着一位手执长剑的男子,该男子面如冠玉,气度不凡,此时身着一袭黑衣,玉冠束发,浑身上下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君主之气,霸道内敛却又不失威严。
来者便是殷墟之主,魔物之首,九霄。
此时九霄也在打量白玦,眼中不禁闪过了诧异,因为白玦竟能被他的剑气所伤之后依然安然无恙。
九霄的剑名为噬魂,乃祖上世代相传的上古邪剑。噬魂剑如其名,一旦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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