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您就听儿子一句劝,咱们回杭州吧,只要想办法筹够了银钱,让下面的江堤监官去做不就行了。”
看着老爹忧心的模样,皮肤有些发黑,手脚已磨出水泡的孟江云,心中的怨气也已荡然无存,他开口劝慰道。
“爹~~,我把刘大哥带来了!”
就在此时,远处一匹骏马快速而来,朝阳中,马上如同金童玉女般的少女,离老远便开口呼唤道。
“咦,竟是小妹,还有刘兄弟,他们怎么来的这般早,难道昨晚......”
看着共乘一冀、姿势暧昧的二人,孟江云忍不住、面带古怪的喃喃道。
“闭嘴,你个口无遮拦的、小兔崽子,你妹妹和刘贤侄清白的很,休要再给我胡言乱语!”
孟鞍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堤监官,和几个对江堤治理、很有经验的民间老者,见他们脸上都有些好奇,他立刻对孟江云训斥道。
“爹,你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孟江云也觉得、刚刚他的言论,对自己小妹的名声有损,急忙恭声认错道。
“孟伯父您好,咦~~~,江云兄,你怎么黑了这么多,这还是你吗?”
说话间,刘化云和孟雨诗、已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他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一个提督府侍卫;
向孟鞍施了一礼,然后在看到如今的孟江云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调笑道。
“唉,别提了,我被老爹抓了壮丁,你看我手上的燎泡......”
另一边,孟雨诗已和孟鞍,亲昵的说着悄悄话,美眸还不时、偷偷瞄向刘化云。
“刘贤侄,你来的正好,你陪我去前面走走,咱们正好商议一下、江堤加固缺少银钱之事,江云,你陪着你妹妹和大伙、先回营帐去......”
也不知孟雨诗、都和孟鞍说了些什么,这老头淡淡一笑,向刘化云招了招手,并开口如此吩咐道。
“是,大人!”
江堤之上一目了然,众侍卫和监官们、自不必担忧大人的安危,故而都恭声应了一句。
我去,这老孟要单独找我谈话,想来定不是、只增加赋税啥的这般简单,莫不是孟雨诗那小妞、和他说了什么?
跟在不发一言的孟鞍身边,刘化云顿有种、丑媳妇即将见公婆的感觉。
“哎~~~,刘贤侄,你也看到了,只有一夜的春雨,钱塘江的水位、就达到如此高度,一旦到了洪峰不断的梅雨时节,这江堤实乃堪忧啊......
我让雨诗寻你来见我,便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在短期内、筹集够银两加固江堤,保卫百万黎民百姓的、生命财产......”
刘化云本以为,孟鞍会直接问询他、和孟雨诗之事,没想到面前有些憔悴的提督大人,只是叹息一声,再次旧事重提江堤加固、缺少银两之事。
“那个,孟伯父,对于银钱缺口之事,小侄我有两个想法,您不妨一试,咱们可以先不用加税这种、增加百姓负担,从而令其怨声载道的下下策......”
水火无情,江堤一旦溃败,不光是百姓流离失所,素有大丰浪仓的浙江稻米,也会数以万亩、数十万亩的绝收;
粮食乃是历朝历代,政权、社会稳定的基石,更是商业繁荣的根基,刘化云想要经商赚钱,自是不会希望看到江堤不保,故而沉吟了片刻,他淡淡一笑回应道。
“哦~~,什么办法,贤侄你快些说来听听!”
孟鞍见刘化云似胸有成竹,立刻眼前一亮的追问道。
“孟叔叔,第一,咱们可以搞一场、轰轰烈烈的舆论宣传,让孟小姐的同窗,也就是杭州书院的、教习和才子们;
让他们大力宣传,治理江堤的紧迫性和必要性,以及溃堤后的惨痛后果,务必做到,杭州城内的所有人,都耳熟能详!”
刘化云淡淡一笑,说出的话,却令孟鞍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忍不住蹙眉道:“刘贤侄,然后呢?这样就有银子了......”
刘化云淡淡一笑,接着道:“孟伯父,你别急呀,然后就是我说的第二点,募捐和慈善义卖,首先我说说募捐;
咱们大丰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也有一百四十多年,一直都是奉行精苛减税、藏富于民的策略,如今江南的商贾,哪个不是富的流油;
咱们可以组织一次募捐,只要肯捐钱加固江堤者,可以在该段江堤上立碑杜撰,赞扬其功绩......”
“不错,妙啊,要是有人不肯捐献,就让全城的百姓,对其口诛笔伐!”
孟鞍听刘化云说完,立刻对他这逼捐的方案、大加赞赏道,同时也颇有深意的、看了其几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