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吊桥城门大开的、恭敬让二人离去。
这种风光无限的感觉,让前世身为资产过亿、成功人士的刘化云,心中也不禁暗叫了一声爽,被数十个铁血军士、崇拜的优越感,那可不是金钱能换来的。
太湖北岸离金陵只有三百里左右、和南岸距离杭州的路程差不了多少,按照刘化云来金陵时、骑乘的骏马速度,不到中午时间,二人便能绕道赶赴北岸的、太湖水军大营。
因此,在手机上显示、上午十一点刚过时,纵马疾驰的二人,便远远看到了一片水天一色、翠山环绕的美景,太湖之大,不是身为金陵明珠的玄武湖,和杭州西子湖能比的。
碧波荡漾间,能遥遥看到许多帆船在期间航行,湖岸边的沙滩上,数百顶着烈日、光着膀子的精壮士兵,正挥舞刀枪相互厮杀操练着。
“来人止步,此乃李将军部署的练兵之地,闲散人员不得靠近!”
就在刘化云二人,于错落有致的军帐数十米开外、勒住马匹时,军营大门两侧筑台上的士兵、便开口呵斥道;
与此同时,辕门内十几个手持连弩的弓手、也已戒备的将利箭上弦,大有一言不合就射杀的意思。
“不知李圣塬将军可在营内,还请兄台们通报一声,说来自京城一位姓高的故友要见他。”
来此的途中,刘化云已和高成商议过,由于这军营内,可能便有叛逆的千户、百户隐藏其内;
因此,寻找李圣塬时,最好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以免引起那些人的猜忌,所以端坐马鞍上的刘化云、才一指身边的高成淡笑道。
“在下高成,乃是李将军的故友,这次和我家少爷游历到太湖,听闻李将军在此练兵,便想过来寻他一叙!”一脸豪爽的高成,也适时的附和道。
听闻这书生打扮的主仆二人、乃是李圣塬将军的朋友,辕门内一开始眼露戒备的、十几个弓箭手,神色顿时便和煦了不少。
“哦,原来是大统领的朋友,不巧的是,将军他不在营内,二位要是没有什么要事的话,不妨改日再来!”
筑台上的哨兵刚想说话之际,后方一军帐门口处布帘挑起,一个穿戴盔甲、百户装扮的中年人,迈步从中走出,呵呵一笑言道。
此人三角眼、扫树眉,外加一对死鱼眼,说话时虽在微笑,但总给刘化云一种、很是做作的感觉,再加上他和杭州城防营吴彪、差不多的装扮,此人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在下刘化云,不知这位百户大哥尊姓大名,敢问李将军他现在何处?”
虽然此人言语中、明显有搪塞之意,但刘化云丝毫都不为所动,他骚骚一笑反问道。
“好说好说,我乃温亮,将军他在太湖上视察水军和战船、非是一时半刻能归来的,刘公子和高壮士还是请回吧。”
自称温亮的百户,总感觉在面前纵马千里、风尘仆仆的二人、来的有些突兀,在计划即将执行时,京城突然来人,不管他们是有心、还是随性造访,最好都将其打发走、他才能安心。
这家伙果然是叛逆之一,在听到温亮自报家门后,刘化云和高成相视一眼,二人眼底深处、都有冰冷的杀意闪过;
不过,此时李圣塬不在营内,留守的温亮、已是大权在握的现管,他们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常,从而被他看出端倪。
因此,刘化云淡淡一笑道,“那就有劳温大哥、转告李将军一声,我和高大哥改日再来看他。”
“唉~~,何须如此麻烦,既然是李将军的朋友,我老石送你们过去就好,二位顺便也能看看、我大丰江南的水师之威!”
就在刘化云和高成、无奈调转马头,温亮眼底露出如释重负的欣喜时,一声粗狂的大笑,自营寨外士兵操练的沙滩处响起。
闻听此言,刘化云和高成同时回头侧目望去,但见一五旬左右,面容粗犷、两鬓长有棕红色虬髯的将领,正大笑着向他们走来。
“多谢石大哥,小弟和高兄对战船好奇的很,正想见识一番我大丰好男儿的英姿,这倒有劳石大哥了。”
没想到自己和温亮的对话,竟能引起此人的注意,他还大包大揽的、要带他们去寻李圣塬,此人虽有些莽撞,但刘化云就是欣赏、这种脑筋大条的豪爽之人,故而,急忙下马向他道谢。
“好说、好说,温亮,你还不命人将二位先生的马匹、牵到营帐内好生饲喂起来,小心我在李将军面前告你慢待客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炎磊人如其名,做人最爱光明磊落、从不玩那些曲曲弯弯,但却脾气火爆,因此,从军数十载,依旧是个操练新兵的百户而已;
不过,他官职虽不大,但却爱打抱不平,行至刘化云二人身亲、对他们和煦的一笑后,顿时向辕门内的温亮吼道。
“姓石的,我让你处处与我做对,再过几日就是尔人头落地之时!”
温亮见操练士兵的石炎磊、插手了此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心中发狠咒骂的同时,脸上却堆着笑、命人打开辕门,将刘化云和高成的骏马接了过去。
片刻后,一条小船自岸边入水,在石炎磊亲自摇橹下,舟船行的飞快,迅速向湖心那些大型帆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