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徇溪!你给本宫一个字一个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听好,这封休书,本宫不认!”
多么气势磅礴,发起怒来又威风八面的公主!一席话,震得楚徇溪整个人一愣,不、狠狠的一愣。
“这封休书,本宫不认。”
安静的房间,这短短八个字在她的脑袋里不断的回荡,如同江面上滚滚的潮浪,滚滚滔滔,浪潮不退。
原来看起来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大人,又美好得那个样子,原来,生起气来的时候,也是会拿身份压人的么?
愣愣的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休书,足足愣了十秒有余。
这休书,她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犹犹豫豫,徘徘徊徊,伤伤心心,反反复复,足足花了一整夜啊!就这么,给撕了
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
撕得太好了!
楚徇溪抬起低下去的头,长长的睫毛微颤微颤,大大的眼睛神采奕奕,她扬起下巴不可思议而又惊喜欲狂的盯着面前的她的公主大人。
“不,认。”楚徇溪继续瞧着公主,嘴里缓慢的吐出两个音节出来。
“你不认”
问一遍,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似有一万只蜜蜂在耳边飞,楚徇溪觉得她有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真的不认”
纵然如此还是要问!
“真的真的不肯认?”
纵然如此还是要继续问!
南门潇不由敛起了眉,越敛越深。她不知道楚徇溪为何在这样的时刻,对她露出那样的笑容,是觉得自己终于为他伤心了,难过了,所以得意的笑了?还是说她南门潇方才的一番话在他眼里根本就很可笑?亦或哪怕她是堂堂大琰公主,这样的身份,也未被他放在心上?
楚徇溪啊楚徇溪,明明是那样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为何每每行事又偏偏胆大至极?
从初见时玩世不恭的笑脸,到此刻不知他因何发笑的脸,南门潇越思越觉气上心头,越思越觉气不可消,越思越觉面前人是如此可恶!如此令她讨厌!当初不是怕死才应的旨吗?不过几月,就不怕死了么?
怒不可遏,怒不可遏,除了怒不可遏,还是怒不可遏!大琰最尊贵的长公主,此生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除了她的父皇母后,她的衍儿,这琰国上下谁见了她不是立马匍匐在地上,她哪怕只微微皱眉一下,身边的人谁不是诚惶诚恐,偏偏就是他楚徇溪,有胆一次又一次的惹怒她。
看着他,盯着他,瞪着他。
大而空的揽月殿,缕缕月光自敞开的窗口透进屋来,丝丝的凉风在空气中不断回转。
“呵”南门潇一声轻笑,转身背对楚徇溪,冷冷的开口,“楚徇溪,本宫是何人,本宫之言,何时轮到你随意质疑楚徇溪,你可真是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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