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这世上的人,我们要相信,各有各的命运。】
阴冷的大牢,带着阵阵湿气,赵邑夔一身囚服闭着眼睛盘坐在一块有些泛黄的蒲草上,他的头发已经凌乱,一夜之间的变故让他沧桑了不少。以往的威武被一番破落取代。
地牢很暗,只有最上面斑驳的墙上的一个碗大的小洞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
赵邑夔,十八岁中进士,和同期进士苏绮一齐受高宗赏识,二人皆是当时才俊,才貌双全,得百姓称赞。后苏绮官至丞相,赵邑夔受爵国公。
赵邑夔紧闭着眼,眉头颤动,那日大殿上他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这么多年了,被大琰的朝势推着走了这么久,如今,他终于该遭报应了。
一阵响动从牢房外面传来,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很有规律,是脚步声。
知道这个时候能来此地的除了那人别无他人,赵邑夔闭着眼睛将盘坐的姿势改为跪在蒲草上,转身朝着牢外叩头。
“罪臣参见公主!”
一言毕,赵邑夔抬头平静的看着已经站立在牢门口的南门潇。她面色淡薄,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难道赵国公没有什么要对本宫交待的吗?”
南门潇嘴角挂着笑,沉沉的看着赵邑夔,这个世上,她一直看不透两个人,一个是眼前的琰国国公赵邑夔,一个是之后的她的驸马楚徇溪。
交待赵邑夔低下头去,花白的头发搭在他老态龙钟的脸上,赵邑夔定定的盯着地上的一处凹陷沉思。
回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日,他这个坏事做绝的人,的确该给一个交待了…………
踏出大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暗色中。明月黯淡,环绕着它,两颗小星隐隐现现。
“公主!”
潇月,潇竹见公主出来了,连忙从马车边快步走过去迎接。
南门潇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潇月,“潇月你速将此信交给段少卿,快去快回。”说完看了一眼潇竹,“你随我回府整理行装,明早出发东都。”
“是,公主。”
意识情况紧急,潇月接过信直接运起轻功快速消失在暮色之中。
翌日,东都赵国公府,一小厮仓皇冲进客厅:
“公子,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老爷在狱中自杀了!”
赵淮南手里端着一杯大红袍刚放至嘴边,闻言整个人一惊,两手抖了一下,茶杯整个摔在了地上。顾不得倒在身上的热茶,赵淮南起身一把抓过小厮,瞪大着眼睛,似是不可置信。
“消息可属实”
“清王爷出示了罪证,卫将军亲自在殿上念出罪证,此事在京中已经传遍。”
听完小厮的话,赵淮南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前几日朝廷派人带走赵邑夔的时候,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贪官。因而在朝廷派人来国公府的时候,他才没有加以阻止。却没料到不过几日,居然爆出朝廷拿出铁证,以及他以为一向清廉的父亲死在了狱中的消息。
“罪证怎么说的”
“贪污白银就在府中。”
“可笑!府中那么多白银我怎会不知道,若真有这么多银子,我爹会连一个铜板都津津计较”赵淮南想起某次掉了一个铜板,一个铜板他本来不甚在意,哪知掉的时候被赵邑夔看到,见他自顾往前,二话不说拿起铜板直接将他狠狠训斥了一番。
越想越觉悲从心来,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赵淮南一脚踢倒身边的凳子,怒吼,“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朝廷抓我爹,说他意欲谋反,对皇室大不敬我皆能信,因为他爹这些年的确有些嚣张跋扈。说他贪污受贿,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谁准许将我爹关押的”
小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狰狞的赵淮南,躬着身子小声道,“是…是公主殿下……”
“南
门
潇!”
愣了一下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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