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护着,什么时候也教育不好!”
“我妈去军区找她了,说完话她就开始钻牛角尖儿了。”周秉言双手捂住脸,似是觉得屋里的金光闪闪刺到了眼睛一般,不愿睁开。闭上眼,就是小姑娘甩身而去的决绝背影,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
“你家老太太都出马了?那一般人肯定不是对手!小时候上你家告你的状,总是欺负我成绩不如你,在我家背着我告我黑状。被你家老太太,这样那番的道理一摆划,最后反正我是觉得应该向你好好学习了。回到家才想起来,是想告状来着。”
邵文辉又想起童年的阴影,那不愿多说的三两事儿,周秉言跑他们家告状说自己影响他学习,总是问些讲过的问题,也不好好听老师讲。
他亲妈拿着擀面杖,追着他满院子的跑,要亲自揍他。可是他到人家周秉言家里,跟周老夫人一说,被周老妇人引经据典的大道理一讲,转头告辞,回家忏悔去了……
“不过你家老太太说话向来好听的紧,不会有什么难听的恶毒话语的。你那小姑娘也忒矫情,好好地瞎闹腾什么!”邵文辉觉得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子事儿就分手。
周秉言放下捂着脸的双手,睁开熠熠生辉的黑亮眼眸,“她知道我今天飙车去了。”
邵文辉一拍大腿,“你飙车还不是因为她!你都多长时间没玩儿这玩意儿了!她还厉害了!都是你惯得!惯得了!”
“那严玉要什么镯子呢!婚不接也罢,你可别惯着她!”周秉言心里再气小姑娘决绝果断不留情面,心里还是想着她,容不得说。
“那什么。别介儿啊!兄弟这不是情况特殊么!镯子的事儿,等你心情好了,这几天还是抓抓紧,帮我问问啊!我家那个他妈的,现在是我的姑奶奶!”邵文辉边骂边笑,脸上的幸福感却怎么都藏不住。不过,他估计也没想藏就是了。
废话!好不容易能在周秉言这家伙儿面前刷刷优越感,此等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他能赢过周秉言这几乎找不到漏洞的变态家伙儿的时机可不多啊!
这么想着,邵文辉觉得赵雪那小丫头矫情些,好像也没觉得那么讨厌了!
“因为你飙车所以生气分手了?”邵文辉看周秉言看他得瑟着的眼神儿。已经不太友好,及时回归正题,“那这丫头倒也做的没错!你那不要命的跑法,连我看着都胆战心惊的。人一个小姑娘看你还受伤了,做这种极其危险的事儿,肯定受不了。”
邵文辉笑着,露出里面的大白牙,“就跟以前严玉老是跟我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呢?”
周秉言看他还句句不断的秀恩爱,伸出长腿,准备一脚踢过去。
“别别别。看你伤员儿,才让着你呢!”邵文辉贫着嘴,“我说正经的呢,严玉之前在我刚开夜宴的时候,真的是天天和我闹,就分手这事儿提的比吃饭还频繁呢!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说着说着,剩下的还唱起小曲儿来了。
周秉言本不想搭理他,但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忍受不了他愔愔哑哑的公鸭嗓子。伸腿照着他的侧面踢了一脚。
邵文辉唱的正专注得意,今天真感觉在周秉言,这平时傲的不行的家伙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番。一个没防备,就被踢得一踉跄。
“周秉言!你怎么的!看你胳膊受伤,心里也遭受创伤才让着你的,别逼我欺负病号啊!”邵文辉举着拳头,对着周秉言坐着的地方,挥舞了两下。
周秉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等我好了,我们去训练室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那我可不等你!人家是马上要结婚进洞房的男人,比不得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伤了残了的不要紧。我要考虑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生活儿呢!”邵文辉遗憾的看着周秉言,一脸因为有家室,不能和兄弟比试的无奈般的装模作样儿。
这可真是戳到了周秉言正不爽的要害!
邵文辉可不傻,等周秉言好利索了,他还能讨得到好儿么!想都不要想!
这家伙儿看着冷漠寡淡的,打起架,跟飙车一样不要命的。骨子里很是有些好战因子,要是生在古代帝王家,邵文辉摩挲着自己下巴的胡茬,估摸着周秉言会是个冷漠的暴君,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周秉言将桌上最后的两瓶。邵文辉的珍藏好酒喝的一滴不剩,酒瓶随手扔在桌上。然后半靠着后背的沙发软背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他伸出完好的右手,自己用力揉着一直因为太阳穴,隐隐的跳动而紧皱的眉头。
对于邵文辉内心的那些歪曲,倒也无暇顾及了,“文辉,你说说,你和严玉后来怎么和好的?”
“那不就是烈女怕缠狼么!”邵文辉摇着脑袋,“估计你这性子难做得到。我跟严玉做的保证,说的好话儿,从这夜宴大门口可以直接排到我们的婚房了。啧啧,那可真是一条慢慢求情路啊!”
邵文辉现在想想还觉得自己很伟大,竟然能屈能伸的拉下脸皮来,在严玉这女人身后,作底服小,弯腰鞠躬的,不容易啊,怪不得算命的一看他,就说是个能做大事儿的!
周秉言揉着眉头。心里仔细的想着下午赵雪那小丫头的前后表现,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他决定比自己想象中的在乎。那担心害怕的表情,根本装不来。
再结合着邵文辉的话,周秉言有些理解小姑娘的心思了,“哎,我大概知道赵雪那丫头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了。”
“倒是难得见你叹气!这个小姑娘不行的话,再换下一个,反正军区里的小姑娘也不少呢!”邵文辉满不在乎的说,“以前不知道你原来好这一口,给你介绍的都是些成熟大气的。或是妖娆妩媚的。”
“那你还给严玉淘什么好镯子啊!直接换个不要镯子就能结婚的多好!”周秉言冷冷的撇着他,“以你的条件,后面排队等着的也有不少人。我看啊,这镯子我就不用费力去找了。”
邵文辉跨到沙发旁,重重的坐下,一直臂膀搭在周秉言的肩膀上,“别介儿啊,好兄弟!这镯子一定得抓紧!你那儿认识的藏家好东西是不少,可都是比较难搞定的非卖家,还是得你这阴狠的出马,哦不是。是智商高的出马!”
“我刚刚不过是那么顺嘴儿一说,你和那个赵雪,再合适不过了!你这性子就得让那丫头给磨磨锋利的棱角。”邵文辉分析着周秉言和赵雪那小妞之间的事儿,一侧头见周秉言这人竟然真的睁开眼在认真听着。他说话还没这么受过周秉言这种格外的重视,可真是难得了。
“以我和严玉纠纠缠缠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估摸着他们女人想的也无非就是那几种。你家这小妞妞估计就是觉得你飙车不靠谱吧!女人一般不都是想要安稳的么!”
邵文辉想想今天被兄弟叫去,看到的周秉言撞车后的场景,他都觉得有几分胆战心惊。那盘山公路下的山崖掉下去哪还有活路,要不是撞车停了,那连人带车就一起翻下去了。
“我以前都是有分寸的,这次心思有些乱。”周秉言当时心情实在低迷,又出现之前那种阴暗的情绪,他不想多说这些心理上的事儿,“我跟她承诺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儿,她就会妥协么?”
邵文辉摇摇头,“这不好说吧,小女孩儿一会儿一变的,不过你之前怎么逼迫人家同意的,现在如法炮制不就好了!”
周秉言想想当时,叹了口气,这小丫头昨天就已经被气得不轻了。在那样吓唬她,估计会适得其反,兔子急了还红眼儿呢!再说,他哪舍得现在就这么真的办了她!
那她还不得委屈到天上去,周秉言也摇头,“我家那个小妞妞,哭起来要人命啊!你是没见过……”
邵文辉一听这话乐了,“嘿,你不是挺烦姑娘,哭哭啼啼的么?怎么这个就不心烦了!”
周秉言不搭理他,邵文辉以前还说最讨厌女人要这要那的讨要东西呢。现在还不是为了严玉求到他这儿,好几回了。
邵文辉不用周秉言说话,也能从他脸上感受对自己的不屑,因现在跟以前说的话相悖而自打嘴巴的他,无奈挥手,“咱们俩一个白毛,一个妖怪,谁也别说谁!”
周秉言耸着一侧的肩膀,将这家伙儿的手臂抖掉,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事儿。”
“哎,你这手,还有这满身的酒气,往那儿去啊?”邵文辉拦住他,“回大院儿,你家老太太看见,多半会猜到是因为你那小女朋友的原因,一向肯定更加不好。好多这婆媳关系就这么形成了。”
邵文辉对此很有经验,他和严玉闹那几年,他妈天天数落严玉这那的,折腾了一大圈儿,现在也只是勉强接受了。
“我会局里小院儿。”周秉言还没有傻到去大院儿,被一群望风的人到处打听。